安筱若此时则准备趁热打铁,知道蒋丽茹已经深信她的先卜能力,正好借助鬼神之说,继续蛊惑蒋丽茹,“本来筱若也忐忑,但是现在看来那位老主持说的都是真的,以后,奶奶虽然母凭子贵,但切记着,我二叔和你有相克之嫌,如果处置不当,恐怕到最后奶奶会有空欢喜之嫌。当然,筱若的话,未必全然信的,奶奶若是觉得不可信,权当作我没说就是了。”
蒋丽茹听完,眼中立即露出阴厉之色,“那么我就让你爷爷将你叔叔请出去居住。”显然她已经彻底被安筱若蛊惑,真的相信安筱若说的一切。
安筱若摇头,“万万不可,奶奶这会儿还是要小心点,以防狗急跳墙。让叔叔在家里住着,其实也是好事,只要奶奶多注意他的行踪,尤其是连静芬,那可是个玄狐转世,是个无比的祸害。奶奶以后谨慎着就是了,多多请法师做做法师,驱驱邪魔。”安筱若是绝对不能让安天俊搬出华园的。那样他和连静芬的动作,就无从知晓了。而且她的目的就是想着离间安青山和安天俊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减少狼狈为奸的机会。
蒋丽茹听到安筱若说到连静芬是只玄狐转世,脸上立即露出忿忿之色,“那个贱人何止是玄狐,根本就是个……”但是说到最重要的时候,蒋丽茹又止口,不再说下去。
不说安筱若也知道,豪门之中多淫乱,蒋丽茹从前是做佣人的,而这最不能小看的就是这些佣人,什么蜚言流语都是出自这些人的口里,舌根的霍乱能力,无影无形,但是却是杀死人不见血的刀。主人间有什么隐晦之事,绝对都瞒不住这些做佣人的眼睛。
倘若如似红楼中秦可卿和贾珍,有那一幕的爬灰之事,也是逃不过蒋丽茹的眼睛的。而瞧着蒋丽茹如此提到连静芬如此起火,安筱若也就了然一切了。
只是总有身份尺度的问题在前面挡着,她这个做孙女的,尽管可以不认那个当爷爷的,却没有半分资格扯那个为老不尊的人丝毫的短处。
“连静芬是什么人,奶奶心里有数就行了。只要奶奶清楚当年连静芬是如何对待你,该用什么礼份回报她,就行了。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们当初种的什么种子,就该得什么果实,奶奶觉得可是这个道理?”安筱若故意提醒蒋丽茹想想从前当佣人时候,怎么遭了连静芬等人的苦处,挑拨蒋丽茹对连静芬的恨意。
那连静芬的德行,安筱若可是知晓的,对待佣人尖酸刻薄,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蒋丽茹以前在连静芬手下遭过什么殃
,只是这个蒋丽茹终是山村长大的人,没有城里人的市侩,更多的是淳朴和善良。就看她能默默忍受跟了安青山那么多年,已经可以知道,她的字典里有关怨怼的词汇少到什么程度了。
安筱若这一番话真是起了效果,要是在之前,蒋丽茹还真是不敢造次的,虽然名份上她是安青山的老婆,但是地位上就是戴着主母帽子的女仆而已,她是没有什么秉持张扬的。而现在大大不同了,母凭子贵,恃宠而骄。
蒋丽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晦暗,而且嘴角还流露出一丝冷笑。
安筱若很满意。不过她也不会对蒋丽茹期望太高的。就蒋丽茹的本事,和连静茹斗起来差到天边上去了。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靠着男人借位成功的女人。但是连静芬是从一个豆腐西施,变成豪门阔太,而且将多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这一点蒋丽茹再多长个脑袋也比不过。
只要蒋丽茹不站到连静芬那边,那么安筱若分化他们成功,以后再逐个击破,她这边的胜算就掌握很多了。
安筱若觉得今天在蒋丽茹这边下的功夫算是达到了,但是连静芬那边,她还没有做什么。这样分化的事,要两手抓才更有效果。猛然间想起昨个儿貌似在报纸上看到著名的皮草设计师,要举行皮草发布会。安筱若知道连静芬最喜欢皮草,粗浅的人总对衣着过度的热衷,总想从打扮上找到高贵的支点,这样才能显示自己多高贵似的。
其实这都是些内心自卑的人,所给自己增加自信的愚蠢行径。
像连静芬这样人,总以为高贵是俗物衬托出来了,岂不知真正高贵的气质,是从人内心散发出来的,高在品德,贵在涵养,如安筱若的母亲墨舒宜,即便是穿最普通的地摊货,也照样优雅迷人,那气质不是任何锦衣玉挂,能装饰出来。
每年冬天连静芬都会狂购皮草,每日里穿着各色的皮草,不像狗熊,也是只绝顶的狐狸精了。品味之低无以形容。
但是这恰恰是让安筱若觉得很好利用的一处。
想到此安筱若对蒋丽茹说道:“奶奶衣橱里可有皮草?”
安筱若故意这么问的,她怎么不知道安青山的吝啬,或者以后会给蒋丽茹买皮草,但是现在蒋丽茹根本不可能有。
蒋丽茹面露苦笑,“那样的衣服,我怎么可能有呢。”
安筱若轻轻拉住蒋丽茹的手,“过些日子,就会有皮草的新品展示会,辛苦奶奶陪我走一趟,去瞧瞧有什么可心的,然后筱若送与奶奶。等冬天了也好穿着暖和,免得冻着我那未出世的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