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吱吱唔唔得说:“还有六家赌坊铺。”
陈解怒道:“什么?赌坊?你做点正经生意不行呀。”
陈炎平道:“正经生意哪里能挣那么多银子。您想想也知道呀。再说了汉国律法也没有说不许开这类生意呀。”
自从陈解登基,采取休养生息,解禁民生的国策,汉国律法狎妓与赌博是不禁的,但是也不提倡。一定数量的狎妓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降低对良家妇女的伤害行为。而赌博,可以让街面上游手好闲的人在一定程度上不扰乱地方民生。
陈解气得吹胡子,端起茶杯,就甩了出去,张口一个“滚”字刚出口,那陈炎平已经窜到御书房门口,那茶杯砸到房门口的时候,陈炎平已经跑出门外去了。
陈炎平看了看御书房外,发现郭援正站在外面,正要说话,御书房里又听得陈解叫道:“郭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外面,别藏着,滚进来。“
陈炎平对郭援怒道:“你刚刚怎么不进来救我。”
郭援说:“您不是好好得么,再说了,现在我的处境比您还难看呢。我手下有一个心腹悍将也姓宋,与那个强匪宋第还是亲戚呢。”
陈炎平道:“自求多福吧。”说着陈炎平便低着头,开始心算了起来,“今年耽搁了一下,想来每月九万两银子的收入是有的,不交税那能省下多少呢?回头找赵彦军算算,二十四万两银子三个月就能弄齐,最重要的是,老子终于封王了,也不知道父皇会给我封什么王。还该着钱至坤一百万两银子,应该从什么地方找银子呢。”
陈炎平走着走着,就到了禁宫的大门,他踏出皇宫大门,冲着外面空旷的广场,喝了一声:“撞破铁笼逃虎豹,蹬开金锁走蛟龙。哈哈哈。”
禁军侍卫们没有一个不认识这混蛋糊涂王的,也不敢问他要什么出入禁宫的腰牌。只要他不在夜间闯宫,从来不会去阻拦他。但也是会上前搭个话,好向上头说,是陈炎平闯出去的,不是没拦过,只是拦不住。
一个禁军侍卫上前问道:“六爷,您又要出宫?皇上那里……”
陈炎平笑道:“父皇知道了,本王是给自己找王府去,哈哈,本王要正式封王了,小子走开点。”
禁军侍卫不敢阻拦,平时陈炎平悄悄出宫,有时这些禁军侍卫们是看在眼里的,但谁又能把六爷怎么样呢?这位爷发起脾气来,一点也不会比皇帝省事。
陈炎平走出宫外,一摸肚子,这一阵乱的,就吃了点早点,看看天,皇上下朝都有好一阵子了,眼见着都快到饭点了。陈炎平转来看去,正好一个轿子从宫内走了出来,宫门口,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可有一个人,进出宫内是不用的,而且这个人平时散朝一定是最后一个走的。
那个人就是曹宾曹首辅,曹宾有从龙之功,当年汉国太祖陈盾称帝时,就有两个皇子,陈解就是太子。曹宾从翰林待诏转任东宫谕德,又历任东宫侍讲、太子舍人,还兼任东宫主簿等职,陈解登基以后没几年,曹宾就入主了户部主事,又没几年就升任户部侍郎、户部尚书,然后就进了内阁。
内阁一般情况下是三个人,陈盾时期第一任首辅是旧楚国降臣赵文庸,后来致仕回乡。陈盾原本是想挑补一个内阁成员进去,但又生了陈汉第一大案,次辅平章知政张载谋反案。三辅平章知政魏国顾就成了首辅,直到陈盾驾崩也没有增补内阁成员。延续到李太后摄政时才曾补了当时的户部尚书曹宾做次辅,礼部尚书卢胜用做三辅。陈解亲政以后,首辅魏国顾得不到陈解的圣眷,主动致仕,于是曹宾就接任了的首辅位置,又曾补了工部尚书吕显希进内阁,所以曹宾与陈解的私人感情极其深厚。
陈炎平跑上前去,两臂一伸,把曹宾的轿子拦了下来。那轿夫一脸茫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世道,敢在宫门口拦轿的人可不多,要鸣冤么?那赶轿的打量了一下陈炎平,一个小叫花子模样,正要说话赶人,陈炎平先开口道:“曹宾,带爷一程,爷走路累的慌,也不方便大大街上走动。”
那赶轿的吓坏了,谁敢直呼曹相的姓名,还在曹宾面前称爷,曹宾把轿帘打开,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乞丐打扮,他迷着眼睛看了一下,这才认了出来,问:“六爷,您这是要上哪呀?怎么这身打扮?”
轿夫们更忙了,哪有人在曹宾面前称爷,曹宾还不生气且还认下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那是因为陈炎平之前没拦过曹宾的轿子而已。
陈炎平笑道:“送本王一程,就是原来大贪官张世丙的府邸。”
曹宾问道:“六爷,您去那里干什么?”
陈炎平笑道:“父皇许了本王一个正式封号,先给自己找一块王府。”
那些轿夫一听,原来这小乞丐竟是位皇子,于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了。曹宾道:“六爷,您怎么看上那里了?”曹宾好像对陈炎平封王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陈炎平道:“原刑部尚书张世丙的府邸,汉朝立国以来,数他最贪,想来他的房子也是最好,所以看上了。”
曹宾道:“六爷,您还是别去了,那块府地昨天已经让人买下了,还不便宜。”
陈炎平愣了愣神,问:“谁买下了?花了多少银子?”
曹宾道:“昨天刚卖的,上朝之前还有人说这事呢,共花了一千六百多两银子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听说是一个老人家带着一个账房买的。”
陈炎平笑道:“哦,才一千六百两,这两位真会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