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显得无聊,反正也睡不着,翻开那本经书来看了起来。
陈炎平越看越精神,边看还边叹道:“原来内功就是这个样子的。”
陈炎平也没有急着去练什么内功,而是先笼统得看了一遍。这是道教中的太一道的内功心法,还有一些高深,陈炎平前面是看得懂的,看到后面越看越糊涂,感觉像是一个学生看书,第一页还是一加一,第二页就是乘法表,第三页是基本几何和图表汇总,第四页就是代数,这些都看得懂,到了第五页,就变成了积分和函数,这也能看懂个大概,到了第六页却变成了数据结构,最后还得学量子数学。这可把陈炎平为难死了。
陈炎平把书放下理了理自己的心绪,这本丹道内经,共分九重,第一重,吸气。第二重,沉气。第三重,化精。第四重,守精。第五重,通督。第六重,周天。第七重,化神。第八重,还虚。第九重,合道。
陈炎平能看得懂的也只能看到第四重守精,陈炎平算了算,第一重吸气到第二重沉气,按书上说要练个一年,而第二重到第三重要练三年,第三重到第四重要练五年,这就九年过去了,要过了第五重才能算是小成,要到第七重才算是大成。
陈炎平怒气一甩那本旧书,恨道:“练到第七重老子都八十有二了。练到第九重还不得一百四五十岁去,写这本书的人就没头脑,这怎么可能。”
陈炎平想了想,总比没有好,又把书捡了回来,心道:“如果没有人能活这么久,也就是说不可能能练到第九重,那么第八重第九重不就是憶猜出来的么,也就是说自己最后两重是不可能去练的。”反正闲来无事,学学也好。陈炎平按着那第一重的口诀,平躺在床上呼吸起来,这一重就是教人如何呼吸,至于什么真气内功什么的,半分没说,陈炎平也不意外,内功也许本身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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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陈炎平伸了一个懒腰,迷迷糊糊得张开了双眼,今天却还只是正月十七,叹了一口气道:“原来这只是教人怎么睡觉。”原来陈炎平学着那本经书,呼吸不过十来分钟,便觉得困意十足,就睡着了。
这一夜睡的很踏实,当他两眼睁开时,天还没完全亮。两眼还迷糊着,他唤声道:“王公公……”刚一说话,才想起来那王公公已经被自己遣出了皇宫。
陈炎平叹了一声气,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那是陈炎平寝殿里的太监,他再熟悉不过。
陈炎平耳中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十分尖翠:“六皇子醒来了呀。王公公不在。”说着端了一碗茶水过来。
陈炎平也不说话,拿过茶水漱了口,也不吞咽,又吐了出去。
那小太监道:“王公公昨日很是奇怪,叫奴才们好好照顾六爷,今日就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陈炎平说:“是本王叫他走的,这次本王闹的有些过份,怕父皇找他麻烦,先前支走了。”
那小太监又道:“对了,刚刚有位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了,说是叫您上早朝呢,怕您一大早就要出门玩耍,天没亮就来了,他还想闯进来,奴才知道六爷的忌讳,不会让生人进来的,让我们打出去了。刚刚还想叫醒您呢,您自己就醒了。”
陈炎平轻声道:“给本王更衣吧。
皇子有皇子的衣服,常用华服无数,但朝服就只有两件,想要第三件,也只能把前面一件向宗人府报废,这才能有新的朝服穿,皇帝的龙袍上有九条龙,皇太子的朝服有五条龙,而一般皇子的朝服只有四条龙。
朝服穿起来十分繁锁,还好身边有小太监帮忙,就算是这样,也花了不少时间。
皇宫里一不能走马,二不能架轿,皇子上朝也只能走着去。除非是皇帝亲赐的轿子,不然谁都不敢犯这忌讳。
皇帝上朝在宣政殿里,宣政殿边上还有两个房间,那就是朝班房。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各大朝官们三三两两得在班房以及附近聊着天,说着话。有的在班房里面坐着喝茶,有的在班房门外依着墙说话,还有的在外面走廊上扎堆聊天,更有甚者在边上打起五禽戏练身骨。
陈炎平左看右看,班房里也就是那些人基本上都认识,按着派系一拨一拨的围着,若是不同派系的,也是相同部门,相同品秩的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