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梅也不敢反对,叫来几个府卫,就在这池塘边放下桌椅,茶水,一男一女就这么下起了棋来。
其实池塘中间有一座水榭,只是那里的工匠正在修缮,不好去那里下,池塘边风大,陈炎平夜里习了内功心法,所以不感觉身体寒冷。赵应梅身材单薄,正月里在这样的地方坐着,身体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陈炎平看出赵应梅的不适来,便道:“取一件厚衣来,给我家小丫鬟披上。”陈炎平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这里除了陈炎平与赵应梅就没有别人,赵应梅只好自己去取衣服,然后又坐下与陈炎平下棋,想与陈炎平说句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炎平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赵应梅忍住,没有吭声,显然让陈炎平说对了,她是有话想说。
陈炎平道:“不怕,以后王府里收录进来的下人、奴婢、仆役,你都有权使唤,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吧。”
赵应梅这才道:“六爷对我好,我是知道的,赵先生说过,六爷对人好,是不会挂嘴上说如何好,有些话还会刻薄一些,但往往实际行动起来会让人觉得暖心。”
陈炎平苦笑一声道:“其实爷心里也有很多心事不会向别人去诉说。赵彦军是内向的人,其实爷也一样,因为秉性相似,所以他更能了解爷我。对了,刚刚你欲言又止,到底想说什么。”陈炎平见赵应梅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棋盘,陈炎平想了想,急道:“别是你以为你去拿衣服的时候,爷动了棋子了吧。”
赵应梅摇了摇头,这才道:“六爷……那什么,你这棋力……,连我都不如。”
陈炎平看了看棋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赵应梅有些难为情得说:“六爷,这里,还有这里一块子,您的子已经比我的少了两口气,而且是刚刚您自己下死的。”
陈炎平白了赵应梅一眼,道:“爷要是会下棋,还用得着跟你下棋么,赵先生也是会下棋的,只是过几天要来几个下棋的高手入府中做幕僚,爷好先学几手。”
赵应梅掩口笑道:“六爷,您应该找赵先生教您下去。”
陈炎平道:“赵彦军那臭脾气,他不敢赢爷,与他下棋能学到什么呀。”
赵应梅笑道:“父亲只是教我读书认字而已,弈棋我也只是简单的学了一些,会做一些个死活棋而已,不过六爷,您……”
陈炎平看看左右,见没有在留意这边,才说道:“爷知道。除了这下棋的规则,爷对这黑白之物,实在是狗屁不通。爷就想,你原本也是书香门第,也应该会一点吧,只要会一点,就能比爷强。爷是屁都不懂的。”
赵应梅哪里见过这样的王爷,说着这等粗话。她与陈炎平互看了一眼,陈炎平又道:“可不许把今天的胜负与别人说。”
赵应梅见陈炎平在自己面前没有什么架子,女孩心性发作,也不拿陈炎平那身份当回事,她说道:“不与别人说,别人总是会知道的,六爷只要下一手棋,便什么都知道了。”
陈炎平尴尬得说:“别这么说,来来来,我们再来一局,教教爷,就当练练手。”
赵应梅笑道:“六爷没怎么下过棋,不过好像看过不少人下棋,只是知道棋子布局,却不去算计目数,也不算计棋子气数,所以会有所误。”
陈炎平与赵应梅就坐在池塘边下了一个下午的棋,陈炎平任是没有赢一局。陈炎平那臭棋篓子也别想能赢。直到天有些渐黑起来,赵应梅赢得有些困倦了。陈炎平却不依不挠得想要接着下。
陈炎平不是基佬,正当青春期的身体,正当需求满满的年纪,哪里能不想男女之事。特别是有一个做皇帝的爹,做了一个很不好的特例,让陈炎平一直不敢触碰男女之事,但他却把男女之间暧昧之意做得十分到位。
至于陈解做了些什么,前文已经交待过,大婚之前便有侧妾。长子不是嫡出,一切都会乱套的。一个正常的三十多岁的人这是一定会考虑到的。陈炎平觉得自己不应该着急,因为现在实际年级才十六岁而已,就算是在前世,他也还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单身狗。
古人的夜晚,其实还是有很多节目的,只是王府没有建起来,节目也没办法安排下来。
没办法,只好早早得去睡,睡不着?没关系,陈炎平还可以静下心来去练自己的内功心法。
一连两三天,陈炎平只是在自己的王府里走一走,他特别喜欢看着工匠干活,一看就是一整天,不看的时候也是找梅儿下那么几盘棋,而吃食全是外面酒楼里买来的。
直到正月二十二日,早晨下了一场小雨以后,天有些阴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陈炎平无聊得发闲,正想找赵应梅下棋,赵应梅却说要去收拾被褥,陈炎平却不让她去,拉着她硬是逼着她来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