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直挺着腰道:“你们是新来的?”
那打手相互看了眼,他们是真没见过陈炎平,但从里面跑出一个龟公来,笑着道:“六爷,怎么是您,您怎么来了?”
还好有人认识自己。要不然今天穿着这一身衣服真是不好进这个门里去。
陈炎平问:“你认得爷?”
那龟公道:“认得,如何会不认得,上次您来,大掌柜的跟在您身后,我都看在眼里。”
陈炎平道:“快引路,带我找素贞姑娘去。”
龟公为难得说:“六爷,素贞姑娘正有访客。”
陈炎平道:“无妨,只是找她借一样东西,拿了就走。”
龟公引路来到素贞姑娘的会客雅间前,敲了敲门,里面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开了一个小缝,道:“姑娘在会客,无需别人伺候服务,你别打扰。”
龟公道:“请姐姐回告姑娘,就说六爷来了,在门外等她,她便知道。”
那丫鬟白了龟公一眼,进到了房内,一时间,那琴声突然停了,房中的客人好像做梦一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见素贞姑娘匆匆跑出雅间,一见陈炎平在房门,恭身道:“六爷安好,您怎么来了?奴家正在会客……”
陈炎平道:“不打紧,只是来找你要一件玩物。”
“六爷请讲!只要小奴有”素贞姑娘脸色一红。因为当初陈炎平从素贞姑娘身上取了那一件肚兜时,他就是这么说的。
陈炎平问:“那把绿绮可还在?”
素贞姑娘问道:“六爷要那把琴做什么用?”
陈炎平道:“你且别问,给爷就是。”陈炎平心想,难不成还告诉你我拿去泡妞不成。
素贞姑娘叫丫鬟回房去拿,自己把客人搁在雅间,不理不问,却在外面与陈炎平一块等着。
陈炎平道:“以后爷再找别的器物来抵。”
素贞姑娘道:“六爷说的哪里话。只需六爷来看望小奴,小奴也就知足了。”
陈炎平与素贞姑娘调了一阵情,那丫鬟拿了琴来,琴被装进一个紫檀帖皮的木盒里,说是盒子,其实是个长条形的小箱,正好装一把琴,长约一米五,不过二十多公分高,三十公分宽,陈炎平抢了琴,夹在腋下就跑,也不理会别人如何思想。
房里有四名才子,正在里面坐着等素贞姑娘回来,门并没有关严实了,门外说话,门里是能听得到一些的。
几名才子在雅间内聊了起来。
“外面那人好大的脸面,居然让素贞姑娘这般倾情。”
“子墨兄,听说素贞姑娘得了一把传世好琴,是一把唐仿绿绮呀。”
“听说了,是因为田不归田大家要来汉国了,素贞姑娘琴艺非凡,想来是要拿那把琴去与田大家讨教技艺。”
“那人怎么就敢开口要呢,还拿走了?”
“人比人气死人,一传话就跑去相见,我们合起来凑了一百二两银子才见得一面听她抚琴,聊天,那是什么人呀。”
“素贞姑娘好像叫他六爷?长安城里有什么六爷的,名气很大么?”
“没听说呀?”
“不会是北城陈六子吧?”
“别开玩笑了,那个混蛋糊涂王,他哪里懂琴,他一定连琴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要拿去劈柴烧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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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王府门前也没有什么熟人,自己便走了进去手里还抱着那把琴。他连忙去找赵彦军
赵彦军正忙着算账,见陈炎平又有事找他,连忙问道:“六爷,今天玩的可好?”
陈炎平问:“宋玉回来了么?“
赵彦军道:“回来了,不过喝了个大醉,正在房内休息呢。”
陈炎平道:“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