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珂琪又道:“他都饿昏了,也没有把古琴给卖了,人穷不失志,我只是给了他一碗饭,几两碎银子,他却把古琴送我。想想应是我害了他。”
赵同和点头说:“倒还是个有情有义,知遇图报的奇男子,那人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
赵珂琪道:“也姓赵,不过一定不同宗,他是吴国人氏,非我国人。”
赵同和点了点头,道:“那他现在身处何处?”
赵珂琪摇着头说:“不知道。”
“那你们如何相会?”赵同和问,这个赵珂琪铁定不会与他说的。
赵珂琪道:“不知道,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赵珂琪当然不可能把如何见面的事告诉赵同和了。
“只知道他姓赵么?知道名字么?我也好让长安兵马司衙门的人帮着找找。”赵同和问。
赵珂琪一听有门,便说:“他叫赵彦军。“
”吴国赵彦军?“赵同和想了想,道:“难不成是他?”
赵珂琪喜道:“爹爹认识这个人?”
赵同和又摇头说:“不可能是他呀,他还守着孝呢。”
赵珂琪问:“爹爹说的是什么人?”
赵同和道:“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有一位叫赵彦军的穷书生,吴国人,带着一个病重的母亲来我朝考举业。中了个小三元,得了一个长安城的案首,汉国之中,以长安城举子的学问最大,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本事,一笔一画比拼出来的,本来按旧例,案首一定会给他一个举人功名的。可是他家出了一些事。所以没来应考举人,自然就没有举人功名,只到学政领取了秀才功名。”
赵珂琪紧张得问:“他家出了何事了。”
赵同和道:“这件事当年在士子之中传得很大,那位赵彦军赵学子,来我汉国以后一直流落街头,而不失其志的去赶考,一个长安城的小三元,让人令眼相看,不过就在学政司的人去报喜的同一天,她母亲一听说他中了小三元,加上病重,竟死在了街头,后来听说他也去领了功名,但从那以后就他就很少露面了。如果他真的来考了,那守孝三年期,应该是满的,不过应该是在今年秋围的时候才会来的吧……”
赵珂琪心里噗通噗通的,看样子,好像就是他了,不过年纪好像不太对,那个人的个头小,也就与自己一样十五六岁,三年前,且不只有十二三岁。哪有这么年轻的案首。
赵同和此时又摇着头说:“可我听说那个赵彦军现在好像在那个陈六子新建的府上担任主簿,他怎么会与那个混蛋混在一起去。想来也是传言。”
赵珂琪道:“可能是同名同姓吧。”赵珂琪相信好的,不相信坏的。
赵同和道:“没事,我有办法,让你认一认,就知道是不是他了,如果真是赵彦军,那为父也不会反对,一有人品,二有才学,这样的学子也是难得的很。”
赵珂琪脸上一阵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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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怡花院。
陈炎平正听着素贞姑娘在雅房之内抚琴。
素贞姑娘一曲弹毕,陈炎平问:“累了么?”
素贞姑娘摇头道:“为六爷抚琴,哪里能累,六爷还想听什么?”
陈炎平道:“听者精神,抚者劳神,还是不要再抚了,坐下聊聊风花雪月也好,说说这几四大馆里都有些什么事情发生。特别是什么高官密事。本王就爱听这个。”
素贞姑娘笑道:“六爷的喜好越来越怪了,最近还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陈炎平道:“那就没意思了。”
陈炎平正与素贞姑娘说话,怡春院楼下却已经有事发生了。
话说那田不归从赵同和府里扫兴而回。但他那两个弟子却不扫兴,回去以后,与田不归的其它弟子才说起那赵同和的女儿如何美貌如仙,如何棋艺高超。说得他们是心动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