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军道:“还真没说,就是一些感谢的话来。”
陈炎平问道:“那么重的道像,他是怎么拉上武当山的?”
赵彦军笑道:“其实小生也曾想过不好拉,但是武当山的那些木料砖石,都是拉上去,才有了这武当派的,他们必然有自己的办法。”
陈炎平说道:“说的也是,不过还真是怪了,本王与那个老道都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怎么好像他不是为结梁子的事来的呢,难不成真是要巴结本王?以他的脾气,也不是那种阿谀献媚的人呀,难不成他真觉得本王有那种天命?算了不管他了。差点忘了一件事,要你去办。”
赵彦军问道:“六爷忙里忙外的,有事交待下来就是了。”
陈炎平道:“于洋于海泊还记得吧。”
赵彦军道:“如何会不记得。”
陈炎平道:“我们这里不是有两张赵同和的字么?给他送去一张。另一张你自己看着办,反正留一张你自己赏玩。”
赵彦军呵呵一笑道:“于海泊向您要东西,还是您给他送东西?”
陈炎平道:“于海泊说,给他送一张赵同和的字,他可能会考虑一下把书局卖给本王。”
赵彦军摇着头道:“怕是没那么简单,这人傲气得很,一张字画,怕是办不到。”
陈炎平道:“管不得那些了,尽人事,听天命,虽然本王也觉得要把他收为已用,一张字画是不可能的。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赵彦军道:“要不然,小生把你藏的孤本绝书给他送一本过去?”
“别!”陈炎平有些急,道,“那可是孤本,抄录都费劲。万一不还,他还不念这个情,本王就亏大了。”
赵彦军呵呵一乐,陈炎平对银子不小气,惟独对书本小气得要死。
陈炎平突然脸色一变,道:“坏了,又有一件大事忘了,本王还得去一趟礼部。”
没等赵彦军反应过来,陈炎平已经走了。
没有随从,陈炎平是一个人去的礼部,宋玉并没有跟随。本来他是要找赵同和的,只听礼部的人说赵同和身体不适,所以就没来,接待陈平炎的是礼部侍郎常山。常山是大皇子的人马,也是翰林清流,与陈炎平本就不合,如果不出来接待,怕陈炎平又要胡闹,赵同和不在,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去迎接。
陈炎平坐在常山平日坐的大椅子上,看着桌面条案上的纸纸笔笔,道:“这礼部每天要花多少银子在纸张上呀,也不知道省着用,为买这些纸,没少花国库的银子吧?你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吧?”
常山坐道:“六爷说的哪里话,下官可不是张世丙。”
陈炎平道:“都说礼部是清水衙门,东城兵马司收的黑钱都比你这里收的多。就算是科考,那黑钱也是给学政衙门的人收了去,你们呀,唉,可怜呀。可能是本王看不见里面的门门道道吧,要不然有些人为什么往礼部里送一次冰敬碳敬的就是百两千两的。”
常山应道:“六爷是来奉了皇命来查礼部里是不是有贪官吗?”
陈炎平道:“皇差是皇差,但不是为了查贪官而来的,查出来又能怎么样?杀了你?后面来上任的,也不见得会是清官。”
常山施礼道:“若是公事,那就请六爷直说公事好了,何必拐弯骂人,挖苦下官呢。”
陈炎平笑道:“父皇想办个圣棋寒,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常山道:“宫里派人来打过招呼了,说是六爷您办这事,叫我们配合着点。”
陈炎平呵可匀道:“你们是大皇子的人,本王可叫不动你们。你们自己有章程了吗?”
常山道:“六爷,您还真是有闲功夫呀,是您领的皇差,当然章程是您拿了,我们礼部也只能是配合着做,能做的做,不能做的您吩咐了也做不了。不过,六爷,下官听说了一件事,怕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对您可不太好。”
陈炎平哈哈笑道:“如果真对本王不好,你早就去父皇那里参本王了,你可是大皇子的人,还会跟本王说这些?本王这一回又干什么糊涂事,被你知道了?”
常山道:“你自己看吧。”
常山说着递给了陈炎平一张纸,好似一张状纸,又不像是状纸,应该是个陈述状。陈述状不是告状,而只是陈述一件事情。如果衙门不处理也是可以的,这样的陈述状很多时候是为了申辩、请罪、或是对朝政不满,又不敢直接骂皇上。
陈炎平拿在手上看了看笑道:“这小子真快哈,本王才吃了点东西,他就把状纸递到你这里来了。”
陈炎平哈哈乐着,又说:“难怪赵同和不在呢,原来躲开了。”
常山道:“六爷,这一回你惹祸,可惹出大祸了。”
陈炎平故做无知道:“打了一个齐国人还能惹出大祸。打了就打了,六爷这些年来打的人还少么?”
这张陈述状,就是姜再凡写的。姜再凡的真实身份是齐国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