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贵笑道:“其实也不用什么孤本,你不是整理过一份奇案集么?就送这个。”
霍宝康不好意思得说:“这个能拿得出手么?”
朱成贵道:“霍大人,六爷就喜欢这样的杂学奇书,对他脾气,不过,这还不够,还要有封书信,不知道霍大人肯不肯写呢?”
霍宝康问道:“什么书信?”
朱成贵镇重的说:“投名状!”
霍宝康低头沉思,道:“朱大人,这……,万一这信被六爷送到大皇子那里,怕是……”
朱成贵笑道:“你不放心六爷还是不放心我?”
霍宝康道:“我是谁都不放心。”
朱成贵哈哈大笑起来:“霍大人真是真性情,六爷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呢,还怕什么,只要我们不把六爷的事说出去,那就是投名状一份,不过口说无凭,还要一份书信,要是霍大人不放心,我写一份书信,让你带给六爷。”
霍宝康拒绝道:“我的嘴皮子没你利索,还是你去吧,在大皇子那里,明明一个侍郎的官职,被什么主事说教,我这官也有些不想干了,也差不多干到头了,至于这信我得想想。万一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中就糟了,”
朱成贵笑道:“不急,对了霍大人,还有一件事要麻烦霍大人,是公事。”
霍宝康道:“终于说到正事了,您愿意跟我来这茶楼,为的就是说这事吧,反正今天什么事都说开了,也不差这一件事了。”
朱成贵道:“还是宋第案的事,宋第案是皇上让查的,但皇上不愿意声张,您的为人我是很了解的,根本不想碰这个案子,怕有麻烦,以前刑部就我们两个人说了管,什么事你来我去的,虽然勾心斗角,但也能过的去,不过现在可多了一个人呀。”
霍宝康道:“朱大人说的是孙参吧,您是怕他想参和进宋第案里面吧。没事,我帮您照应着点,能骗就骗能瞒就瞒。”
朱成贵道:“就怕这个孙参是个愣头青,还要往外声张,他若是一碰这个案子,我只要往皇上那里一报,他这官就得掉,不过皇上不愿意声张这个案子。可不能让党争坏了皇上的大事。”
霍宝康点了点头,笑道:“刑部里还轮不到他孙参说话呢,朱大人放心吧,我让他没有心思去动宋第案,大皇子的人很愿意看到我与孙参斗一斗的,”
朱成贵道:“有霍大人这句话,那我也就放心了。那以后刑部的事,我主外,你主内,还是我们两说了算的。”
“哈哈……”
……………………………………………………
东街,临淄王府。
赵彦军与赵应梅去了城外,给赵传贞安坟,陈炎平怕出什么意外,让宋玉也一起跟了去,今天王府里显得有些冷清,陈炎平翻了一些书,却发现都是看过的,还好素贞姑娘昨天就在陈炎平的王府里过的夜。所以陈炎平还有一个可以聊天的对像。
但是素贞姑娘根本起来不来床,她本就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弱女子,哪里经得住陈炎平的辣手催花。陈炎平坐在床沿边上看着素贞姑娘发笑,道:“素贞姑娘还在怪罪爷我?”
素贞姑娘幽怨的说:“没有,小奴怎么会去怪爷您呢,只是背上还有一些酸痛。”
陈炎平道:“不要怪爷,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素贞姑娘道:“小奴知道六爷的心意,小奴想了一夜,爷是办大事的人,有些事的确是我多想了,小奴应该做好自己的本份。”
陈炎平呵呵笑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了,那你现在能起得来床么?”
素贞姑娘想了想,才道:“不瞒六爷,梅姑娘昨夜与我说,可以以伤痛为借口,在六爷府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爷是不会生气的。”
陈炎平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个梅儿,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什么时候爷也得打她一顿。”
素贞姑娘伏着头道:“爷生气起来,很是让人害怕,但犯起混来,却那么……“
“那么什么?“陈炎平问。
正说话时,门被敲了几声,传来赵应梅的声音:“爷,我回来了。”
陈炎平道:“进来吧。”
赵应梅推门而入,她没有穿孝衣,连麻布条都没有绑一条,只是哭过,两眼红得如果兔子一样。
陈炎平问道:“怎么这就回来了?”
赵应梅道:“时辰都是算好了的,只是哭了一阵,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