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笑道:“当官的哪里会去打点你们这些侍卫,他们怕惹麻烦,御使只要一句买通宫禁,那就是死罪一条,大皇子那些人,更不会把你们这些小兵放在眼里。平时本王出出入入着实给你们带了不少麻烦,有时候难免不了打板子,别的都不多说了,拿去花吧。”
侍卫道:“六爷就是比别人通人情。”
陈炎平把盒子盒上,进了宫里。腰牌没有用上,这让陈炎平的心更放不下来了。
陈炎平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往陈解的寑宫龙辰殿去了。
龙辰殿外的禁军侍卫明显与宫门口的禁军侍卫不同,那是皇帝的禁军亲随。是精锐中的精锐。个个武艺高强,一个打十个的主。禁军侍卫统领李经承就在皇帝侵房门口站着。
陈炎平也不急着进去看陈解,而是走到李经承的面前。李经承老早就看见陈炎平捧着个盒子走过来,站在那里,等着陈炎平上来搭话。
陈炎平问道:“父皇在里面吗?”
李经承道:“正与曹相说话呢。”
陈炎平问道:“这几天宫里没什么事吧?”
李经承答道:“没事呀,六爷为什么这么问?”
陈炎平道:“没事,就是感觉父皇怪怪的。别往心里去。”
李经承只是笑笑。然后道:“要不然未将进去为六爷禀报一声?”
陈炎平道:“那最好。”
李经承走进了寝宫内,连一分钟就不到的时间就出来了,李经承道:“六爷,进去吧。”
陈炎平呵呵一笑,走了进去,只见陈解正卧坐在床上,曹宾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与陈解说话,见陈炎平进来,也不再说话了。
陈炎平走了上去,一不磕头,二不寒暄。一屁股就坐在陈解的床沿上。
陈解有些不乐意的说:“还有规矩了吗?无父无君,没大没小。不知道进来先磕头请安呀。曹相还在这里看着呢。”
陈炎平呵呵乐道:“请个屁安呀,看见你能说能骂,这比磕头有用的多了,曹相又不是外人,是吧。”
曹宾尴尬的笑了笑,道:“那臣就先告退了。”
陈解道:“别急着出宫,你家眷还在太后那里问安呢。二皇子还在内阁里,你去看看他,教教他。”
曹宾应了一声,后退离去。
陈炎平问道:“曹相的家人进宫了?”
陈解道:“是呀,慈宁宫其实冷清得很,找着大臣的家眷进宫与太后说说家常也是常有的事。”
陈炎平呵呵问道:“二哥为什么在内阁呀?”
陈解道:“二皇子跟着曹相学政务你又不是不知道,曹相是首辅在内阁办公,二皇子在内阁学习,有什么问题呀?”
陈炎平道:“问题大的很,若是平时,父皇决计不会与儿臣解释,骂一顿就是,更不会给儿臣发个腰牌,让儿臣入宫,腰牌对儿臣来说就是一废物。”
陈解一愣,呵呵笑道:“看出来了?”
陈炎平问道:“看出什么来了?是不是病了这几天,脑子病糊涂了?”
陈解会心笑道:“也就你敢这么与朕说话了。你现在封王了,给你个腰牌,省得你还偷偷摸摸的出入宫禁,让御史言官看见了嚼那舌根子不好,少让他们上这类奏折,让朕也省点心。你怀里抱着什么?”
陈炎平将盒子放在床上,道:“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银票,还有一些小玩意。”
陈解问道:“银票?干什么用的?”
陈炎平道:“打点宫里的人用的,还有送给十妹的小玩意。”
陈解笑道:“打点宫里的人?这事告诉朕不是很好吧。”
陈炎平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别说皇子了,哪个大臣不打点打点宫里面的人呀。太监们指着这点银子活口养老呢。”
陈解对于陈炎平的直言不讳,即满意又生气。他说:“少做点这些破事吧,你最近惹的祸可不少。”
陈炎平呵呵笑道:“是被儿臣气病的?”
陈解也乐道:“有你一半功劳,齐国公子把你告了。你还给礼部出了个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