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又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陈炎平呵呵一笑道:“那好吧,这个问题,我们也放下来,我们再说说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李盛在?李泌仙死了以后,你为什么不嫁给你的那个相好呢?”
少妇道:“因为,因为他老实。”
陈炎平摇了摇头,道:“老实?怕妨碍你和你相好的?呵呵,你要是嫁给你那个相好。想必拿到的银子会更多吧,更用不着躲到乡下去吧,更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呀。”
少妇又一阵哑然,陈炎平又道:“算了,这个问题,本王也不问了,那再说说别的好了。”
少妇颤颤的说:“六,六爷,您,您还想问什么?”
陈炎平突然板着脸,说道:“本王其实就想问一个问题,李泌仙现在在哪?”
少妇吓得脸都青了,人僵在那里。宋玉吃了一惊,道:“什么?六爷是说,李泌仙没死?”
陈炎平道:“当然没死,李盛在是个老实人,他不可能杀人,他也没有理由杀人,而你更没有理由杀人,为钱?不,刚刚说了,李泌仙给你的银子够你花的,被捉奸?也不对,李泌仙对你跟你姘头之间的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谁会去杀人呢?那也只能是李泌仙自己!”
少妇道:“不,不是。”
陈炎平笑道:“那个毒死李泌仙的药酒不是李盛在给你的,李盛在是个老实人,他根本不会杀人,更不是你挑出来的,因为你对药酒不懂,只能是李泌仙事前就准备好了,本王说的对不对呀。”
少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炎平又道:“你为什么要到乡下去?其实李盛在根本不敢管你与你那相好的事,你在长安城里活的不是更滋润吗?因为李泌仙怕有生意上的熟人问起来,怕你不会说话,说漏了,所以,叫你躲到乡下去。是也不是呀”
少妇脸色铁青。
陈炎平又道:“分银子的时候是五成,为什么是五成?收入的五成?李盛在的那五成,抛去店里的一些开支,还有家里的用度,能剩多少?还好李盛在会酿酒,所以荣盛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给了你五成,李盛在还会剩一些,李盛在是个老实人,他根本不敢做假,也不会做假,所以你们很放心的每月让李盛在给你们送银子。”
陈炎平转而问宋玉道:“宋玉呀,当初我们好像给荣盛酒楼算过账吧,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银子?”
宋玉应道:“刨去开支,最多能净挣九百两。”
陈炎平点点头,又对妇人道:“做生意,没有一倍的利是没有人会去做的,我们算算吧,荣盛酒楼的流水收入有多少呀?一千八百两?算少一点,一千五百两吧,李盛在拿走七百五十两,刨去成本开支,他只能剩个三四十两,还要花点银子打点街面衙役、地痞流氓。应该还能剩下十几两,这也够李盛在雇几个下人了,帮他照顾他女儿了。那你呢?你每月能拿到另外七百五十两吗?你一个月能花多少?一个女人外加一个姘头,一个月顶多花到五十两,还有七百两银子呢?乡下人每年有五十两的进项那就算是富户了。如果这些银子在你身上,你还会住在乡下?你那姘头刚刚说,你曾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攒够二百两银子跟你的小情人远走高飞,哈哈哈,以荣盛酒楼,长安城第一酒楼的名号,它的五成收入,一个月连两百两都不到呢?还用得着攒吗?”
“其它的银子哪里去了?”陈炎平一声大喝把少妇的毛全都喝直了。
陈炎平休息下来,轻松的说道:“本王没什么耐心了,你再不想说,那你就不用再说了。反正应该知道的本王都已经知道了。”
陈炎平看了一眼宋玉道:“沉到后院的池塘里吧。”宋玉知道陈炎平是在吓那个少妇,一抓少妇的臂膀,就拖着往后拉,才拉了两步,少妇就急了起来,道:“六爷,六爷,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呀。”
陈炎平一摆手,宋玉松了手,少妇连磕头了几个头,说:“六爷,我真不知道李泌仙在哪里呀。”
陈炎平问:“你是他老婆你怎么会不知道?”
少妇道:“我不是他真的老婆,他从来就没碰过我,我原本就是一个寡妇,是他来到家,说自己是长安人,想娶一房妻子,但是他人年纪了不小了,黄花大闺女根本就不想了,所以看中了我,说把我娶进了门,可他三天两头的全在外面,只说是叫我帮他管着家里,有的时候也不回来,回来了也不和我睡一块。”
陈炎平道:“他娶你,并不是为了真的娶你,只是想要有一个身份而已。单独一个人,容易被人怀疑,有老婆就会好一些了。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比如他在外面做些什么?”
少妇道:“他不许我问,更不许我对别人说,他交待过,如果别人问起来,就说他在外面做丝绸生意,否则就要杀了我,他真的会杀人的,有一次,他就带了一个人头回来。吓死我了。”
陈炎平笑道:“他会杀人,本王也会,只不过本王从来不自己动手。”
少妇紧张得看着身后那个很似和蔼可亲的白脸宋玉。
少妇又道:“后来我们就搬家了。”
陈炎平问:“为什么搬家?”
少妇为难得说:“我,我不知道,他不让问。只是搬了一个家,不过还是在城东住,他说他要盘下一个酒楼来,当时我真是不知道他还会酿酒,而且酿的很不错。”
陈炎平笑道:“因为李泌仙从来不碰你,所以你寂寞了?在搬家以后,马上和你姘头勾搭上了?”
少妇道:“是,那我也没办法呀,嫁了人,却不碰我,那个人又一直在引诱我。”
陈炎平一摆手,道:“你们两的龌龊事,本王不管。李泌仙买下酒楼之后的呢?”
少妇道:“他买下酒楼,就正常的做生意了,一开始他还能天天去酒楼,后来看李盛在很是能干,他就隔几天去一次。把事情都交给李盛在了。到后来有时候夜里还不回家,渐渐的我也习惯了。有一次我正与相好的相会,他就回来了,他看见了,他说他不管我的事,也让我别管他的事,我知道他会杀人,所以一直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