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在被宋玉按在了地上,两眼泪花,哭道:“六爷,六爷,求求您了,放了我女儿吧,要杀要剐,我随你便。”
陈炎平抱着少女坐在椅子上,将少女放在自己膝上,见那少女还在挣扎,便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是想让你爹死,还是活?”
那少女慎了慎,亦是两眼泪汪,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陈炎平。
陈炎平又小声道:“想要你爹活,就安静一点,别反抗,来硬的,你们父女两可讨不得好。
那少女不愿意被抱着,但也无奈,却时时想拉开点距离。用手轻推着陈炎平,想用力推开他,却又想到他会对自己爹爹不利,又未用全力,就这么半推半就着,埋在陈炎平怀中。
陈炎平伸头上嘴,在少女脸上香了一口,得意地说:“李老头,你女儿长的真不赖,卖给我吧,给我做一个陪房的婢女吧,也算是一个生计吧。”
李盛在磕头道:“求求六爷了,放了我女儿吧。”
陈炎平笑道:“放了你女儿?酒糟老头,你想多了吧。要不然,这样吧,你和你女儿都留下来还债,一个卖身为奴,一个卖身为婢。如何?”
李盛在只是一味磕头。
陈炎平将少女搂了搂,看着梨花带雨的脸,叹了一口气道:“酒糟老头,别磕了,本王就问你愿不愿意。”
宋玉大声喝道:“六王爷问你话呢。”
李盛在叹了一口气,道:“六王爷,小人听你的,听你的,什么都听您的。”
陈炎平呵呵笑道:“这就对了嘛,叫赵主簿来,让他们把卖身契签了,再把荣盛酒楼过来爷的名下,就把欠条给他。”
赵彦军一直在藏书楼那边陪着于洋,而于洋只是在那里看书,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赵彦军觉得如果不在边上陪着是不礼貌的,但这样干坐着,看着别人看书且不是更无聊,于是赵彦军也拿起了一本书来看。
宋玉来时,赵彦军正在细品回味着书中的颜如玉。被宋玉在耳边说了几句话,赵彦军呵呵笑道:“记得以前小生就问过六爷开酒楼应该怎么开。早想到六爷一定会向荣盛酒楼出手了。六爷是个顽主,穿的好坏他不在乎,别人说他坏话他也不在乎,就这书与吃,六爷是没办法将就的。”
赵彦军这话其实是说给于洋听的,于洋听是听见了,却没有回应赵彦军,继续看他的书。
赵彦军向于洋一施礼,拱手道:“于先生,您先坐着,六爷那里有一些私事叫小生去办。一会儿就回来。”
于洋这才应答道:“赵先生不必客气,您忙您的,我就在这里呆着,哪也不去。”原来于洋以为赵彦军陪着于洋是在监视他不让他到处乱走。
赵彦军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向于洋解释。只得取了笔墨纸砚及印泥,然后跟着宋玉去了偏厅。
赵彦军来到偏厅,看着陈炎平坐搂着一名少女,那名少女赵彦军是认得的,以前经营跟钱至坤等人去荣盛酒楼吃酒,他也是见过的,就算是没见过,刚刚听了宋玉的那些话,也能猜的出来那少女是李盛在的女儿。
赵彦军很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没有多说话,只是向陈炎平施了个礼,然后坐在一边,写了两份契约往李盛在面前一放,还有一合红印泥。
李盛在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狠了狠心,抹了抹印泥,用食指在纸上印了上去。
赵彦军把契约一收,陈炎平这才道:“赵先生,刚刚可是一直在藏书楼?”
赵彦军笑道:“一直与于海泊在一起呢。”
陈炎平点了点头道:“让人烧个水,买个点心什么的送去,看书比练武还要疲惫的快。”
赵彦军知道陈炎平是想拉拢人才,应了一声就走了。
偏厅里李盛在瘫软在地。两眼无神。
陈炎平笑道:“酒糟老头,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临淄王府里的人了。荣盛酒楼就是本王名下的产业,以后如若还有人在酒楼里闹事,就直接报本王的名号,特别是那个李泌仙。”
李盛在根本没听明白陈炎平在说什么,“什么李泌仙?”
陈炎平想了想,也没必要与李盛在说的那么明白,他就一个老实人,至少现在命是保住了,陈炎平道:“没什么。荣盛酒楼的事,本王暂时不参和,你还做你的事,赵先生你刚刚是见过了,他会派人去查账,至于荣盛酒楼里的盈利分红与你掌柜的薪俸,赵先生也会与你说明白的。”
李盛在没有什么反映。他已经打了最坏的打算了。
陈炎平见李盛在满是忧愁,道:“以后想你女儿了,随时来王府里看望,反正以后都是自家人了。”
陈炎平一边吩咐府卫将李盛在送出王府,一边抱着李雏菊一脸的坏笑,李盛在实在不愿再看下去,伏在了地上。陈炎平又道:“李雏菊,这名字虽好,叫起来不方便,以后就叫菊儿好了,就留在本王府里侍奉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