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呵呵笑道:“我们是谁呀,皇子皇孙呀,一串南珠而已嘛,我们财大气粗,惦记着那点东西做什么,显得我们小气,没了就没了。”
十公主正要反驳说话,陈炎平又道:“风筝你还要不要了?”
“要,要呀。”十公主的态度从蛮横到着急立马转变。
陈炎平笑道:“想要风筝呀,那就别惦记着那什么南珠了,你要是再因为南珠的事发火让我听说了,那些风筝我就不给你了。”
十公主却反驳道:“六哥,这么说来你今天没给我带来呀?”
陈炎平道:“父皇今日赐宴,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来了,下次,下次一准给你带来。”
陈炎平正说着,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道:“公主,公主,夜宴开始了。”
陈炎平呵呵笑道:“走吧,走吧,端庄一些,今天来来了不少外臣,别扫了皇家的脸面。”陈炎平做派乖张,也就只能教训十公主,对于别人他也没资格去说。十公主有些委屈,让陈炎平赶着往外走。
十公主一走,陈炎平对下面的侍女说道:“十公主爱玩闹跳跑,多到院子里找找,天快黑了,实在找不着就算了,到宜宾夫人那里说一声,打发人到本王王府里来再取一串。回头就说找着了。”
宫女感激的磕头。陈炎平对下人还是不错的,他的坏,只是局限于那些对他坏的人。
陈炎平本来是到这里来运行真气,好散去药力的,现在觉得自己的思路清明起来了,想来是言修齐的药发挥了作用。也就觉得没有再运行真气的必要了,只是那一柱擎天,还有些难受而已。
陈炎平跟着来接十公主的宫人,也一同去赴宴了。
说来奇怪,皇宫宴会,按制度惯例从来都是一人一席,外臣内眷分列,文臣武将分列,司官歌妓助兴。
可今天呢,摆了十个大圆桌子,像是小老百姓家里祝寿,吃团圆饭一样。
来的人很多,大多都早早入了席,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样安排。殿中四周各布侍卫宫女、奴才,比来的宾客还多。这就是皇家气派吗?怎么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陈炎平放眼过去,见到小太监安庆生在左右安排忙碌着。这小太监有些意思,一直让太监总管石原压了一头。就算是现在高升为御前太监了,待人接物还是那样小心谨慎。至于安庆生与石原,还有太监副总管陈奎海的矛盾。安庆生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就这样,他官升的越快,却越让别人记恨。
陈炎平凑上前去,安庆生早已经注意到了。别的大臣见着安庆生,现在都要叫一声安公公,给个三分面子。但他一见到陈炎平,就变成了软骨头,扑倒在地,先狠狠磕了个头。怕陈炎平听不见磕头那响声。
陈炎平乐道:“这是怎么说的,起来起来,你现在也算是一个人物了,估计曹相都得叫你一声安公公了。”
安庆生站起来,道:“六爷,您就别笑话奴才了,要是没您的银子,指不定陈奎海还怎么为难奴才呢。”
陈炎平嘘声道:“别乱说话,让人听见了不好。不是石原么?怎么连陈奎海也为难你呀?”
安庆生说:“宫里的差事全凭资历,他们熬了多少年才熬上来的。而我本就是御膳房一个小太监,突然升到御前太监来,还不被他们嫉妒死。”
陈炎平道:“不是让你给他们送银子么?你送了么?”
安庆行道:“就陈奎海那里送了些银子,他收了,这些日子也对奴才好了一些。石总管那里还没送,搭不上话。”
陈炎平道:“没事,总有一天能说上话,他们见钱眼开,送了银子就不会再为难你了,要是银子不够就跟宗人府的人说一声,本王派人给你送。对了,父皇今天又发什么疯?今天这架势是怎么回事?”
安庆生苦道:“奴才也不知道呀,下了朝以后皇上就跟征东将军吴大人聊了很久,还留了他用过午膳,然后就突然吩咐奴才要赐宴,给了奴才一个名单,奴才这御前太监没当多久,哪里知道这个事,好在六爷给了小的一些个银子,拿那些银子叫上宫里的老人,这才把这席面办了起来!”
陈炎平疑问道:“为什么不是分席?怎么是合餐?”
安庆生道:“这是皇上专门吩咐的,可不是奴才做的主。说是请的大多是一些粗人,分席没气氛。”
陈炎平想了想,问道:“太后会来吗?”
安庆生道:“说是有恙,没来。还去请了太医院的太医呢。不过永济侯来了。”
陈炎平实在想不明白陈解想在干什么,又问:“还请了别的什么人?比如兵部尚书张兵,征南将军金宇岩,征北将军丁秦。”
安庆生佩服的说:“六爷真是神仙,请了,兵部的大官全来了。各个皇子也请了。”
陈炎平心里想道:“还真是为了打仗的事。”
陈炎平摇了摇头,道:“你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