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佑道:“六弟,你怎么了?有人弹劾你,你还笑成这样。是不是吓傻了。”
朱成贵虽然不知道那个奏折里写的是什么,但一说到弹劾陈炎平,也笑了起来,陈炎佑有些无语,朱成贵笑道:“二爷,您就别瞎操那个心了,弹劾六爷又能怎么样?这是哪个傻蛋当官当傻了吧。二爷您就不应该拿出来,您这一拿出来,说不定六爷回去后会变着法子收拾那个人呢。”
陈炎佑看了看朱成贵,又看了看陈炎平,道:“六弟,弹劾呀,你就真不怕吗?万一这个奏折被父皇看到……”
陈炎平哈哈笑道:“那就多谢二哥帮忙了,你可千万一定要送到呀。”陈炎平着,把奏折递给了朱成贵。
朱成贵接过来翻看完奏折,又是可气又是可笑。骂道:“当官当成这样,礼部都没人了吗?赵同和也不知道管一管。还有规矩没规矩了。”
陈炎佑问道:“怎么?你们都不担心?”
朱成贵道:“臣倒是为这个写奏折的人担心,真递上去,丢官都是轻的。”
陈炎佑怎么也想不明白,道:“六弟,这是怎么回事呀,奏折里说你打了齐国的皇子呢?把这皇子怎么来的,怎么在青楼里得罪了你,你是怎么打的他,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不是假的。”
陈炎平道:“真的,他还少写了呢,我还讹了他一万两银子!”
“阿!”陈炎佑大惊失色。
朱成贵偷偷一笑。
陈炎佑问道:“六弟,你是不是之前就写过什么请罪折子,在这个折子来之前已经送到父皇那里去了?”
陈炎平道:“二哥,就我那狗爬字,写出来能让人看清楚就了不得了,还写奏折。不管写了什么,就冲着那几个狗爬字父皇也能把我拉出来打一顿。想什么呢你。”
陈炎佑道:“那,那我就真不懂了。朱大人,您能不能解释一下。”
朱成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应道:“这事……,真不好说,也解释不清楚,简单一点的来说,就是,齐国这个皇子根本不存在,要是有,也是假货,别的嘛,二爷,您就别问了。”
陈炎平呵呵笑道:“二哥呀,这事你理解不了,这么说吧,你要是想把这个写奏折的傻瓜蛋害了,就把这奏本递到父皇哪里去。对了,这奏折是谁写的,朝堂上面可都是人精,不可能有这样的愣头青吧。”
朱成贵又看了一眼奏折,道:“礼部主事杨宜。”
陈炎平问:“他哪里冒出来的,这是谁的人马?”
朱成贵道:“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不是跟您赌着气,差着皇上二十四万两银子吗?听说是大皇子收了他一万两银子,把他弄到了礼部主事的位置上来,不过这话也不准,大皇子在吏部就只有一个主事李茂成,没什么能说的上话的人。要把他安排上来有点难。就当作一个笑话吧。”
陈炎平笑骂道:“别跟本王打马虎眼,你是做什么的本王会不知道?说说,长夜漫漫,想在这里睡着了,还真是一件难事,就当作解闷。”
陈炎佑也有感兴越听一听,他知道陈炎平是一个机灵的人,也知道朱成贵是个刑部尚书,但却不知道陈炎平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无法理解朱成贵到底是做什么的。
朱成贵看了看陈炎平,又看了看陈炎佑,意思很明白,就是陈炎佑在这里好多话不能明说。
陈炎平回头对陈炎佑道:“二哥,今天的事可千万别说出去,那些折子都是你自己批的,谁都没说过什么,知道不?要不然你六弟真能被父皇吊起来打。”
陈炎佑点了点头,陈炎平还是不放心,道:“二哥,我知道你是一个老实人,说话一定要算数,包括曹相,也不能说。”
陈炎佑又点了点头,陈炎平一指边上的太监,道:“还有你们。”
那些太监低下了头,当作没听到。
陈炎平道:“朱头肉,你快说吧。”
官场上自有官场的默契,但那一位二爷,好像跟那一位杨宜一样,也是一个官场愣头青。朱成贵想了想,觉得其实说了也无所谓,就算是给皇上知道了,给曹相知道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朱成贵道:“是这样的,上一个礼部主事呢,调回翰林院去了写东西了,有一个举人,就是那个杨宜,就花了半辈子的积蓄,一万两银子,送给大皇子了,于是大皇子就找了四皇子,两人把银子给分了,于是四皇子找赵同和,把安排主事的事说了,赵同和本来就是四皇子的人,一说就说通了。可还要过吏部这个坎,吏部尚书陈元龙是个水火不进的人,决不会买官卖官。怎么办呢,吏部主事李茂成去当说客,让陈元龙暂时别得罪大皇子,好像陈元龙后来也跟曹相说了这事,反正这礼部大部份主事,也都是闲职一个。卖个面子,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