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霸说:“其实这点伤算什么呀,你请我喝酒,这事我也不做计较,就我母亲,她非要让人家于家赔上两万两银子,好说歹说降到了一万两。就这样,他们还是拿不出来。”
陈炎平笑道:“那么这样,等哪一天,本王派人跟着于家的人去你府上,向你母亲登门赔理,你再说说,这事就算了。”
丁霸想了想,问:“六爷,你是不是拿人家好处了?你可不像是一个做和事佬的人。”
陈炎平笑道:“当然了,没好处的事谁做呀,你也有好处。”
“我有什么好处?”丁霸说。
陈炎平道:“荣盛酒楼本王盘下来了,以后好酒管够。”
“真的?”丁霸惊喜的站了来,他这么一站起来,高度差马上就显现了么来,是坐着的陈炎平近两倍的高度。陈炎平抬着头,说:“你老低着头说话,像是娘们一样,坐下坐下。”
丁霸知道陈炎平在说玩笑话,坐了下来,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
陈炎平说:“今天?伤好了再说,伤没好,能喝得了几两酒呀,还不都浪费了,那可都是好酒。”
丁霸一想,道:“说的也是呀,好酒不能浪费,不过你这酒得先备上,我要是觉得身体完全好了,就挑个时间到你这里来喝酒。”
陈炎平道:“干嘛要挑时间来呀,你家里人没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丁霸问。
陈炎平哈哈大笑起来。
丁霸更是摸不着头了,“你笑什么呀?”
陈炎平停下笑声,说:“你知不知道从本月起,就有人给你发饷了?”
丁霸道:“我不知道呀,什么时候的事呀,唉呀,我想起来了,这个月母亲是多给了些月例银子。父亲说是我成年了,月给银子也应该多一些,怎么会是发饷?”
陈炎平笑道:“你早就是本王府里的侍卫首领了,你不知道呀,每月宗人府都要给你发月俸的。估计是你父母帮你领银子,帮你花了。”
丁霸道:“居然有这样的事?”
陈炎平说:“你现在只是挂职,去赵主簿那里点了到,以后就来本王这里任职吧。”
丁霸问:“有酒吗?”
陈炎平笑道:“有是有,不过任职的时候不能喝,只能到晚上,散了班以后才可以。”
丁霸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说父亲怎么不让我跟你来往呢,原来还有这好事。”
陈炎平道:“所以说了,你以后想喝好酒,还得动动脑筋。”
丁霸问道:“动脑筋?动什么脑筋?”
陈炎平觉得这丁霸也笨了一些,道:“你家里人同意你来我府里了?”
“没有。很反对,是呀,那怎么办呢?”丁霸问。
陈炎平笑道:“还能怎么办,本王在外面捣乱是一回事,不过捣完乱,还得要认罪,要是不认罪,以后就没办法那么逍遥了。你看本王现在,被幽闭了,出不了府去,一个月呢。暂时做个乖乖男,家里长辈气一消,又是我等的天下了。”
丁霸觉得也有几分道理,道:“那……那我现在就回去?”
陈炎平点了点头,说:“回去,你母亲问起你去哪了?你就直说,应该认罚的就认下来,然后做乖一些,等到你母亲舒心一些了,跟他说你到我府里任职的事,她一准答应。”
丁霸道:“母亲那里答应了,可我父亲那里怎么办?他是铁了心不让我跟你凑一起去。”
陈炎平道:“你父亲不是不在长安么?你担那份闲心做什么,等他回来都是年底的事了。”
丁霸点了点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哈哈,明白了!”
陈炎平说:“你下次来,本王的酒也应该是酿出来了,那可是烈酒,现在市面上的酒根本就没法与本王的比,关外白酒烈吧,比那个还要烈三分呢,包管你一角下去,就来劲。”
丁霸吞了吞口水,站起来道:“别谗我了,我先回去,看看怎么跟母亲说,你那酒给我留着。”
陈炎平笑道:“梅儿,送送丁公子。”
赵应梅应了一声,送丁霸出府。
陈炎平在卧房里也坐不住了,迈开脚就去了后院藏书楼。
陈炎平站在藏书楼外,听着里面两人的说话声。
赵彦军道:“于先生,你有心事?”
于洋问道:“赵先生看出来了?”
赵彦军笑道:“你那本书已经拿了一个时辰了,可还没翻页呢。”
于洋苦笑道:“赵先生,能不能……引荐一下,我想见见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