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道:“凭你向宗人府拿的是王府府卫统领的职务。你就不能出任务,你问问宋玉,他去过任务了没有。”
丁霸看了宋玉一眼,宋玉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丁霸结巴着说:“那,那这个职位我不要了,我只做府卫,只要能随队出去。”
陈炎平道:“没门,想都别想,你自己同意没用,你娘一定不肯,她不会拿你怎么样,可会拿本王消遣呀,他对于家不依不挠的样子,说不定还堵着王府骂大街都会。就算是你娘同意了,你娘一定会告诉你爹的,他会抗诣回来打你一顿。”
丁霸道:“那,那,这事,这事我不告诉他们不就行了。”
陈炎平道:“就你那嘴,一点把门都没有,喝两口猫尿能把玉皇大帝骂下界了。”
丁霸傻呼呼的说:“总不能,总不能不让我喝酒吧,那多没意思呀。”
陈炎平其实早就想好说辞了,但还是装作沉思的样子,说:“那,那我们得约法三章。”
丁霸道:“你说。“
陈炎平再说道:“你回到家以后,不能喝酒。”
丁霸道:“这我知道,你刚刚说过。
陈炎平道:“出任务的时候、外去训练的时候不许喝酒!”
丁霸道:“这我知道,打磨气力时我不喝酒,喝了酒打拳,力是有力,就是不准。性命攸关的时候,才不会去喝酒呢。”
陈炎平又道:“王府值班守卫时不许喝酒!”
丁霸道:“那是本职公务,不喝就不喝。”丁霸想了想,觉得不对,他不满的时候说:“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喝嘛。”
陈炎平笑道:“换班以后,要是没回家,在王府里过夜,那时候你就能喝。或者是野训结束或者是任务结束以后回来才可以喝。再说了,其它人都是守规矩的,那么多人看着你一个人喝,你能咽的下去?”
丁霸想了想,道:“那行,这事我应下了,决不向家里人吐漏半句,若是我说话不算数,就让我淹死在酒里。”
陈炎平对宋玉道:“宋总管,带丁霸下去给他弄件王府里的衣服穿穿,另外跟他说说王府里的规矩。”
宋玉应了一声,丁霸一拱手告辞,让宋玉带着自己走了。
陈炎平闲来无事,又与赵彦军攀谈了两句,赵彦军忙里偷闲,吩咐菊儿布下棋局,竟在候客室里就下起了棋来。
陈炎平缓和神经,运行内力静心静思,好像入定。
赵彦军手拿棋子,举棋不定。
许久过后,陈炎平吐纳平和,说道:“赵先生,您这次长考有些长了。”
赵彦军摇了摇头道:“只是没想到六爷棋力竟已经高到如此地布了。”
赵彦军说着,赵应梅进来换过冷茶,看了一眼棋盘,说:“那是六爷趁你不备,偷偷的下了一个子。”
“观棋不语真君子。”陈炎平白了赵应梅一眼说。
赵应梅却道:“我是难养的小女子。不是什么君子。”说完便离去了。
赵彦军摇了摇头,扔下了手中的棋子,弃子投降:“是小生输了。”
陈炎平笑道:“那是因为赵先生不敢赢爷。还让了二子。”
赵彦军道:“本来是如六爷所说的,中盘时放了水,没想到六爷收官时竟会如此绞杀,缠斗不已。”
陈炎平道:“爷自己琢磨了一阵子开局定势,后来跟黄同士下过几盘棋,听他讲解过如何收官,没这个老师在,爷我可赢不了你,什么时候再跟林会芝学学中盘,黄同士棋力稳当,收官见长,林会芝行奸用险,中盘见长,所以说黄同士若是先手,必能拖入收官,所以按赢面来讲,黄同士的棋力是在林会芝之上的。”
赵彦军陪笑道:“六爷所言甚是。”
陈炎平道:“赵先生,爷我是出了名的妙手空空,你怎么不怕这棋盘里本王多下了一个子呢。”
赵彦军道:“小生棋力不精,与黄大人林长史没法比,但小生却有一个长处,就是王府里练出来的过目不忘。复盘对小生来说不是难事,刚刚长考时已经想过这事,在心中复盘了一遍,六爷未偷子。事后想想,六爷偷子只为一乐,戏弄梅姑娘与菊姑娘用的,对小生不会如此。”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
赵彦军道:“六爷,您眼界宽广,开盘布局无人能及,又与黄大人学了收官之法,您要是再与林长史学中盘妙手,别说是小生了,黄大人与林长史都得惦量着。再下一盘吧!趁着您的棋力未大成之前,赢您一盘棋,也好以后在别人面前显摆一翻,小生可要拼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