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想着不太对,问道:“长安城里有什么宇文刑能做的生意呀。”
刘文斌道:“本来我也想不到,还得是宇文掌柜,人家眼睛够尖。他向钱掌柜要了一份名单。”
“名单?什么名单?”
刘文斌笑道:“一些小商户的名单。钱掌柜现在可是长安城里的一号人物了,是个商号都想着去他那里借银子。六爷不是曾说过么,做一行就行爱一行,所有商户的资料都要建个档案。就这么,钱掌柜手上有上万商户的资料,宇文掌柜就向他要了一些名单出来,就是那些需要拉货的人的名单。”
陈炎平疑问道:“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到底什么拉货的名单呀。”
刘文斌道:“比如说酒楼卖酒,他有酒窑但是他自己本身不酿酒,只有有酿酒权的人才能酿,所以说了,每天酒楼里都要从酒庄里进酒吧,这就是生意了,一般的酒楼,请上一个长工去拉,还得配上马匹车辆什么的,就这长工的工钱伙食就是一笔,而且还只干一两个时辰的活,除了拉酒之外不就没事作了么。酒楼里长工又帮不上什么忙,如果让跑堂的去拉酒,酒楼里万一来了客人又不好办。所以说了,宇文刑就跟这些个商辅谈好价格,他帮着去拉。”
陈炎平笑道:“原来是这样。宇文刑自己有车马,安排两个人,统筹安排好,分不同的时间段,有些店商早上拉货,有些店商中午拉货,拉一车给赶车的多少两银子,自己从中抽一些,可能连马车都不用自己准备,只要有了这些商户,可能一些赶车的把式,自己就跑到宇文刑那里要活了,给些抽佣不算什么,毕竟赶车的有的时候等一天也接不到一个活。”
刘文斌笑道:“六爷就是六爷,一说就懂了。所以宇文掌柜现在在忙这个事呢。”
陈炎平乐道:“他都没跟爷我说过。看来也是临时想起来的,可能还没做出气候出来。不敢跟爷我去说,开例会的时侯再问问。”
刘文斌道:“不止是城内,还有城外呢,一些牙行的货栈是开在城外,不在城里。还有卖瓷器的窑口,也都是在城外。还有鱼市牙行,等等这些,都要赶车的去拉呀。就算是一个活抽两文钱,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上百两银子。总之宇文刑现在只要能与自己沾边的生意,他是什么银子都赚。”
陈炎平呵呵笑道:“好事好事。那些个临时等活的赶车人的活就会越来越少,最后还得跟着宇文刑去干活,给他抽银子,这事以前怎么没人会去做呢?”
刘文斌道:“怎么可能没人做,以前都是黑道里的人在做这些事,南城皮二就做过,但是做的不好。三天两头的两派人马为这事混战,宇文刑刚做开始的时候,收的就是原来皮二的那些人,是皮二让出来给宇文刑的,再说了宇文刑手上都是什么人呀?重点路段的护货的主力可是您的府卫,是杀过人见过血的,不打到趴不起来、不收手。这算是好的了,只是打而已,吴国的漕帮、楚国的排帮还有唐国的马帮都是直接动刀子,经常死人,官府都没办法管。”
陈炎平道:“原来是这样,有意思。”
刘文斌与陈炎平就这么闲聊了一阵,说最多的,就是西域的见闻,趣事。然后赵应梅进来回报说是七皇子陈炎寰来了,刘文斌告退,从后门离去了。
七皇子陈炎寰是来了,身着戎装,头上戴着饕餮盔,身上穿着亮银甲,里面还衫着锁子甲,脚上穿着虎头鞋。英武不凡,如当年霍去病的身资一般。
陈炎寰这身打扮就进了候客厅,他没有坐下,穿成这样,也坐不下来。他站在陈炎平面前,扶着腰间的佩剑,摆了一个造行,说道:“六哥,您看,如何?”
陈炎平惊呼道:“好漂亮的铠甲,就是人长的丑了一些。”
陈炎寰鄙视了陈炎平一眼,道:“六哥别说风凉话,这是父皇赏的!”
陈炎平呵呵笑道:“我知道,当初在皇宫内库里见过,太沉,而且我也穿不了,所以就没拿。”
陈炎寰不乐意的说:“原来你还见过,你可以拿出来送给我呀。”
陈炎平道:“这么一大件东西不好偷,多少人盯着呢。对了,父皇怎么把东西赏给你了?”
陈炎寰硬气十足的说:“六哥,我要上战场了!”
陈炎平哦的一声,根本不放在心里。
陈炎寰道:“六哥,我说我要上战场了。”
陈炎平笑道:“上就上了嘛,那又怎么样,之前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么,六哥我没别的话交待了,小心流矢就是了。”
陈炎寰道:“六哥,你知道父皇为什么赏给我了么?我在军营里过了些日子,跟军士同吃同住,父皇听说了,就把我叫去了,还说我做事很上心然后我就把你的那套东西,跟父皇说了一遍,父皇龙心大悦,说我有能力可以统御十万大军,就把这件铠甲赏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