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固马上说道:“王大人,您看吧,就算是把我的运粮船全部拿去运兵,也运不了这三千骑兵!”将军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王仲楼却陷入了沉思。
吕固笑道:“王大人安心,有汉军也出不了事,我正等着建功立业呢!你在此安坐便可。三千骑兵而已。我营中也有骑军三千,更有步军一万呢!还能怕得了他们!想来他们长途奔袭至此已人困马乏!我即刻率领轻骑出营与他们一战,可得全胜!”
王仲楼连忙说道:“将军不可!”
吕固哈哈说道:“看王大人紧张的样子,您就放宽心吧!就算是不胜,以我轻骑之力,亦可退守回来。”
王仲楼连忙说道:“汉军若来,其志必不在封丘一县,而在于我延津之仓。如若是奇袭而来,必伏兵潜行。如今汉军却虚而张势,围而不攻,此必是疑兵!将军不当率兵前往!待到明日辨明真假再言。明日其若已攻破封丘县,将军亦不可动用守仓营之军卒。只可引一千轻骑袭扰之。并向花不异、郑开春所部求援,其知平岗延津仓有敌,必以驰援,待援军一至,将军再引三千轻骑合击于敌,可得胜果!”
王仲楼喘了一口气又说道:“如若汉军未攻封丘县,则可确定其此行乃为平岗粮仓而来,将军只在此指挥固守。敌寡我众,又有营盘相护,且援军在后,汉军必不得志!汉军于黄河之北无援无助,三日之内必定退走,此时将军可率军追之,可得大胜!”
吕固心疑了一下,看了王仲楼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你一书生懂什么军机之事!封丘县若被击破还不知道吕大帅会急成什么样呢!”
王仲楼急忙又说道:“我已晓郑州城被围、中牟县被夺。且汉征东将军吴观已经南下掠取许州城。许州城虽固,但汉军新胜,锐不可当,许州必被吴观所破!如今处处汉军,失地已成定局。将军何必执意于那一城一池之得失?守住粮仓才是正事!”
王仲楼又道:“将军若硬要出兵,亦不能往南去封丘。其疑兵在南,其实兵必在北!将军该往北行,探知虚实,以备遗患。汉军未集之时,可促而击之。无论胜败,封丘之敌其知我已经识破他计,必遁黄河而走!若其半渡归国,将军介时可引兵击之,可得大胜!将军若执意要去封丘,平岗延津仓必定有失!”
吕固大笑道:“书生之见!我即使带走三千轻骑,这里足有万人守军。何患不敌?那些汉军即到黄河之北来,必无归路。此时击之定有大胜。王大人在此安坐,待我击破封丘之敌再回来与你论战。”
吕固说完向厅外行去,一边走一边叫道:“来人呀!拿我披挂、长槊来!”
吕固不听王仲楼劝解,执意要去,王仲楼心中打鼓。他纵有千谋百计以应对敌情,此时对这位将军也没有丝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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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吕固带着三千轻骑奔出辕门而去,此时远处暗伏的一名蒙南斥候爬上一匹快马向黑暗处而去。
平岗延津仓以北还有处一沙岗。
那沙岗之上暗伏着千骑人马,马儿低头吃着夜草,蒙南勇士坐在地上等着号令。此时只有马儿吃草的沙沙声,再无别的声音。
陈炎平身穿着那一副乌兰图娅送的甲胄,赖坐在地上,一缕缕的拔着地上的野草着急的等待着。
当身边的那些野草都快被他拔干净的时候,岱钦从远外轻步走了过来,悄声说:“六爷,您这一套铠甲真漂亮,之前没见你穿还以为不合身,这一穿上去真像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