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离的手指抬起云袖的下巴，倒是颇有惋惜地说着：“这丫头啊存了害我们姐妹的心，一想让我死，二想让我阻了大姐的婚事。哎，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这不已经被祖父处罚，要被发卖出去了。我呢，就想趁着她还在府里的时候，来和大姐赔个罪。免得大姐到时候怨我，眼中的坏人就是我了。”

苏清悠听着苏挽离这一长段话，显然是被气笑了，她的眼神瞟过云袖，办事不利，就该被处罚，不过好在这丫头嘴巴严，没有将她给供出来。

注意到苏清悠的眼神，苏挽离眼里有一抹狡猾掠过：“大姐，这丫头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大姐若是对发卖出去这个处置还不满意的话，我这儿有她的卖身契，随大姐想怎么处置。”

说着，苏挽离就递上了云袖的卖身契。

当苏挽离提到卖身契的时候，苏清悠的眉头轻轻一蹙，她现在倒是不得不多看苏挽离几眼，如此看来苏挽离是有备而来啊！

要是她现在为云袖开脱，到时候传到祖父那儿去，是对她不好。

听到苏挽离所说的，云袖灰暗的眼神中忽然又燎起了些许明亮，如果大小姐愿意帮她，那么她就可以免除这个处罚。

云袖抬着红肿的眼睛，期待地看向苏清悠。

可是怎料苏清悠的嘴角却是扬起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不过就是一个犯了错的下人，既然都已经处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送出去发卖就是。”

得到了苏清悠的回答，云袖眼中的期冀随之破灭，神情亦是变得复杂，她翕动了唇角，像是有千言万语哽在喉中难以言说。

苏挽离轻轻笑着，松开了云袖的下巴，而失去了依撑的云袖瘫软在地上，她的身子微微发抖，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