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家里的年货只能她自己动手,反正吃饭的人就她和父亲,干脆就用开水烫了面,捏几个糖包炸上算了,瓜子和花生招弟都是从集上买的。
刚把糖包下了热油外头就来人了,一听是邵振东的声音,招弟忙不迭的去开门,随后赶紧又钻进伙房去看锅去了。
做的什么好吃的?邵振东把军大衣随便放在板凳上就进了伙房。
糖包,你吃不吃?招弟笑着一边填柴火,一边看锅,邵振东也不说话,坐在炉肚前搭把手:待会儿你拿点儿给姨尝尝!
嗯!邵振东嗯了一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招弟看,有那么一瞬间,让邵振东感受到了她是媳妇儿的温暖,或许,家就是这种感觉吧。
这个好了,你尝尝,小心里头的糖浆烫嘴,你得先咬一个小口子往里头吹两下气儿才能吃!
招弟用筷子从油锅里夹了个糖包递给邵振东,邵振东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笑容,接过来就咬了一口,结果给烫的直吸气儿。
招弟嘿嘿一笑,正打算捞其他的糖包,家里就来人了。
刘宝山带着妹夫和他弟弟还有刘大生就上门了,邵母还一个劲的解释说,都是害人精惹得祸,要找,你找他们家去!
邵振东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如飞燕般的剑眉蹙起,起身先一步出了屋。
招弟把锅底下的火抽出来,也跟着出了屋。
振东,你跑马家来干啥?一见出来的是自个儿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去亲戚家拜年去了吗?
好家伙,原来这小子学会撒谎了,从小大大,振东不喜欢说话人还老实,现在不但学会骗人了,还敢武逆她。
刘大生被打的半边脸肿的跟脖子都分不清界限了,一张嘴,口水混杂着牙血就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乍一看去,跟他那傻弟弟成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爸,就是邵振东打的我!刘大生义正言辞的说话,刚说完就捂着半边脸疼的脸色发白。
打你怎么了?还嫌揍得轻?邵振东一看见刘大生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再想想招弟的遭遇,他都恨不得徒手撕烂了他。
邵振东,你不就是个臭当兵的吗?还能耐了你了?
刘宝山当时就气了,一个臭当兵的你有啥子能耐?就算是退伍了不还是个当看门狗的料儿?
敢把他宝贝儿子打成这样,反了你了还?
跪下给赔个不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不然,你们邵家马家就等着公家的人来处理吧!
刘宝山的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人,在镇上开了个麻将馆,仗着自己小舅子是公家的人到处欺负人。
但是,对于刘洼子老百姓来说,大事小事都是找大队处理,要是惹来公家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人命事儿。
就算是误会给放出来了,那也会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肯定犯了了不得的事,家家户户都得躲着走。
所以,邵母一听,吓傻了:刘村长,这可是不得呀,俺振东还在服役期间,这要是传到部队影响提干呐,再说这事儿的起因都是马家这丫头的不是,哪能全怪俺家振东呢?看好书kh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