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苏小姐……”生病了。

唐管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顾晨缩起脖子，乖乖躺在他怀里，说：“我听老师说过，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睡一起，才能生出宝宝，之前我就给大宝说过，但是漂亮女人不同意，现在应该是同意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他们了。”

唐管家嘴角抽了抽，他觉得应该考虑给小少爷换个学校了。

他撅着小嘴，接着说：“我喜欢小妹妹，不知道漂亮女人能不能生出来，虽然小弟弟也不是不行啦，不过……”

小家伙叽叽喳喳说着。

唐管家无语的抱着他往里走，他很想告诉顾晨，他想多了。可是看小家伙满脸期待的样子，又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算了，随小少爷去吧。

…………

公寓楼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

陆照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打火机中跳出的微弱火光一闪而逝，迷蒙的青烟渐渐在寂静的房间飘散开来。

他会抽烟，酒量也很好，但是很少会碰这些东西。因为他一向认为，人活得久一点、健康一点总是没有坏处，所以有害身体的享乐总是被尽力地压制着。

但是今天，他却觉得，他需要一些外力来帮助他冷静。即便有烟草的帮助，他还是隐约可以感受到，自己夹着烟卷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

他大口大口吸着，努力的想要借住烟草来缓解那颗因为空洞而刺痛的心。

可是，烟草带来的刺痛感，不但没让那种空洞感消失，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房间里，除了烟味，还有她留下的味道……

他目送她被顾夜白抱走，却连阻拦的资格都没有。

她已经，彻底不属于他了……

不知第几支烟燃灭，他从桌上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短信发送成功没过几秒，一通电话便急急的打过来。

陆照川看着来电显示，好久，才接通。

“为什么！为什么！”陈依依的哭声从那边传来：“陆大哥，我不要和你分手！我不要！”

陆照川安静的等陈依依哭闹完，才涩声说：“对不起，依依，但我已经决定好了。”

他停顿了下，又说：“明天，你去给苏璃道歉吧。”

“陆大哥，你说什么？”陈依依不敢置信，接着，被气的浑身忍不住发抖，声音拔高：“你让我给苏璃道歉？”

“嗯。”陆照川沉沉点头。

“你欺人太甚！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她抢我的男人，你反而让我给她道歉？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不会给她道歉，这辈子也不会，我恨死她了！恨不得她去死！你让我给她道歉？！”

陈依依越说越语无伦次，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叫。

陆照川从没见过陈依依这幅样子，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对不起陈依依。

他将手机略微拉远了点，才说：“这件事和苏璃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的错，依依……”

他沉默了下，声音，又低又沉：“对不起，但我从没爱过你。一开始，我只是想通过你找到苏璃，后来，又自私的想从你身上得到慰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怎么责怪我都不过分……”

陈依依那边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