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风有些凄冷,江宁是一个多雨的天气,每次要下雨的时候,总是像一个幽怨的女人,先是哀哀怨怨,刮起一阵一阵的淡风。
然后是抽抽泣泣,稀稀拉拉的下一点小雨。
最后才仿佛像极了被丈夫冷落的怨妇一样,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邢峰关好窗户,拉下窗帘,对苏舞说:“小舞,你去休息吧,我来陪他。”
苏舞满脸怨色:“你是兵,他是贼,你总想给他找麻烦。”
邢峰苦笑一声:“我是兵不错,但他不是贼,他肩上的徽章比我大得多。”
“我甚至都没有权利知道他是什么人。”
苏舞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邢峰指了指叶轻寒:“他现在还活着呢,不信你问他。”
“有些事情我只是作为警察身份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叶轻寒拉了一下苏舞:“你放心吧,还有程力陆阳在这里呢。”
“哪天他惹怒了我,我看他不顺眼,我打个电话就能开除他。”
“真的?”
叶轻寒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只不过我看他怪可怜的,开除了他,万一找不到工作,也只能给人去当保安了。”
自己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邢峰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当保安也不会在你手下做事。”
程力不客气的说:“我们新宁物业可是全华国工资最高福利最好的,很多人打破头都想进来呢。”
“做到你这个位置的人,工资比你高多了,生活比你安逸多了。”
“而且保护的范围比你大多了。你们警察是有事才去做事,我们新宁物业是防范于未然。”
邢峰一时语塞。
警察的权利有时候特别的鸡肋,真的不到出大事的时候不知道能够做什么,因为法律上不允许提前做什么。
但是叶轻寒的物业却可以。
可能这就是人类的文明发展所必须经历的历程吧。就是在文明和野蛮中交替前进,直到人类的整体文明得到最广泛的发展。
在此之前,有时候野蛮的武力值,也是保护一方平安的不得已的手段。
叶轻寒吩咐说:“力,你先把大嫂送回去。”
“是。”
程力护送苏舞回去,叶轻寒对邢峰说:“你说你傻不傻?”
“你好好的和一个女人讲什么道理?”
邢峰一头雾水,看着叶轻寒。
“你别那样看我,跟个怨妇似的。”叶轻寒抱怨说,“我们俩可是情敌,你说你能不能认认真真把我当成一个敌人?”
邢峰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
叶轻寒不依不饶:“你这样可就没劲了。她是个女孩子,你整天给她上政法课。”
“我又没有追过女孩子。”邢峰气恼的说,“我从小就一心一意想当警察,所以一直说真话,也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谁让你拐弯抹角了?”叶轻寒说,“你就别动不动在她面前讲什么律法,讲什么规矩不就行了吗?”
“叶轻寒你是不是傻?”邢峰也生气了,“没有情敌不是更好吗?”
“不好,”叶轻寒摇了摇头,“我老婆有点缺心眼,和你一样缺心眼。”
“从小只会一味的相信别人一味的善良,一味的奉献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