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和苏宣宜、苏蓝依一辆,笑颜不断。
苏锦年和苏芙蓉、苏蕙儿一辆,势必暗潮汹涌。
钱氏和如霜一辆,斗嘴的话怕是不会停。
“大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锦年正要上车,这才认出说话之人。
车夫挠着脑袋,颇为歉意道:“大小姐,陈府医身子还好吗?”
苏锦年摇摇头,抿唇道:“陈府医昨日离世了。”
“什么?”车夫一脸震惊,可也随即叹了口气,像是在意料之中。
苏锦年狐疑:“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扫了周围一眼,这才低声道:“那日奴才本来在城南医馆守着陈府医,可二殿下的人突然说有危险,整个医馆都撤到了城外。
过了一夜,陈府医伤势渐重,大夫实在无法没法子。二殿下不信,便将他带进宫了。”
“看来太医也治不好陈府医。真是可惜了!”车夫连连哀叹。
有危险?难道那日绿萍去城南医馆,是和擎苍一块儿去的?
苏锦年脑袋一炸,扭头盯向绿萍,她明明只说擎苍救了她一命,并未提及……是她大意了!
她当真错怪上官镇珏。
“以后你就来素玉院里当差。”苏锦年微微皱眉,从钱袋里摸出二两银子。
车夫赶忙摇头:“大小姐折煞奴才了,是奴才的福!”
车夫说罢就去牵绳。
苏锦年在绿萍的搀扶下上车,苏芙蓉和苏蕙儿依次而来,气氛逐渐僵持。
苏芙蓉死死盯着苏锦年,试探道:“大姐怎么会和一个车夫相谈甚欢?”
苏锦年丝毫没有理会,只是看向苏蕙儿。
始作俑者苏蕙儿全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苏锦年慢慢勾起笑容:“这事得问三妹了!”
苏蕙儿一惊,抬头正看到苏锦年的笑容,不自觉浑身一颤:“大姐,这为何要问我?”
“这车夫就是当初送我和陈府医出府的车夫。”
话音一落,苏芙蓉和苏蕙儿脸色各异。
苏锦年紧盯苏蕙儿道:“陈府医出府前一日,好像去过李姨娘偏院,不知是不是三妹和他说了什么,他才突然想回去探亲呢!”
苏蕙儿攥紧的小手这才一下松开,连忙柔声道:“原来是这事,或许是陈府医当时瞧见我和李姨娘母女和睦,他想起东裕镇的爹娘,没想到回去的路上会遇上那事儿。”
苏蕙儿暗下眼神,装模作样地叹息。
看似柔弱,实则绵里藏针,滴水不漏。
这等心机,她前世居然一无所知。
苏锦年冷淡道:“好在青青已经被罚了!”
苏蕙儿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一再的质问令她背脊冒出一阵冷汗,幸好没有被察觉。
苏芙蓉眼睛一亮:“三妹居然知道陈府医的老家,看来三妹对陈府医情谊不一般啊!”
苏蕙儿娇嗔:“二姐说笑了,只是平日爱翻翻书,记性好一些!”
“这是在说二妹平日不读书?”苏锦年挑拨道。
苏芙蓉的脸色果然难看下来。
苏蕙儿咬牙,正要反驳,可苏芙蓉早已掀开帘子看向窗外,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