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还未没回素玉院,就见素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大小姐,钱姨娘和五姨娘又闹起来了!就在素玉院等着你呢!”
不过消停几日,又开始。
苏锦年微微皱眉。
钱氏再刻薄,也不懂算计。
反倒是五姨娘身边的丫鬟舞歌,行色诡谲,更加棘手。
可说来也奇怪,她记得,舞歌曾经也是个怯懦丫鬟,怎么突然间变化这么大。
“去看看。”
得找个机会除了舞歌。
二人刚到院外,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唾骂声。
老练的钱氏双手叉腰,喋喋不休都从嘴里骂出各色脏话。
舞歌虽稚嫩,却也能昂首挺胸对上一会儿。
情况较前几日更加恶劣。
粗使下人们都退到一边,怯怯旁观。
“大小姐来了!”素娘高喝一声。
二人却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地上除了凌乱的衣裙外,还有几截断裂的玉镯。
可五姨娘并不在这。
苏锦年脸色一沉,让所有人进偏厅,按兵不动。
果然,不远处又传来脚步声。
五姨娘挽着苏宣宜哭哭啼啼而来。
苏锦年顿时明白,方才她若开口教训钱氏和舞歌,苏宣宜定会不悦。
上官镇珏刚让秦嬷嬷来教她规矩,她却“盛气凌人”。
“见过爹爹。”苏锦年恭敬福身,冷眼扫过五姨娘。
这还是当年那个在曹氏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如霜吗?
“大小姐,我们老远就听到她们的吵嚷声,你怎么都不管管?”
五姨娘和舞歌对视一眼,按计划行事。
苏锦年浅浅一笑,“这不是在等爹爹来嘛!爹爹才是府里作主之人。”
苏宣宜一听这话,怒火消了大半,适意地坐在太师椅上。
五姨娘娇滴滴地挤了过去。
苏宣宜瞪着钱氏,除了厌恶还是厌恶,“钱氏,没想到你在后院一直不依不饶!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钱氏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开口,“老爷可不能这样污蔑妾身!此事和妾身一点关系都没有!”
丫鬟二瞳连连点头。
舞歌却是小嘴一撇,“五姨娘的镯子都在你衣裳里找到了,你还狡辩!”
五姨娘顺势缩进苏宣宜怀里,“老爷,那是你刚送我的玉镯子,钱姨娘不仅偷了,还当着我们的面砸了!这不是在给老爷你甩脸色吗?”
“当真这么回事?”苏宣宜怒火又陡然燃了起来。
他认定钱氏贪财又善妒,做出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钱氏拼命摇头,“老爷,妾身就算爱财,也不至于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妾身光明磊落,可不像一些身份卑贱之人,在暗地里鼓捣东西!”
如此嘲讽,五姨娘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赶紧向舞歌求救。
舞歌咬牙,“钱姨娘这样说五姨娘,可知礼义廉耻?”
五姨娘也抹着眼泪啜泣,“钱姨娘,上次你故意打了我煮给老夫人的燕窝粥,我退一步不计较,可你不能一直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