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刚想上去封住他的穴道,他却已七窍流血而毙。
苏锦年用指甲刮起一点黑血,用手扇着闻了闻,“是鹤顶红。”
擎苍本以为死无对证,岂料上官镇珏拍了拍手,上官礼铭和太监总管李有才搀扶着皇帝从侧屋走出。
太监总管赶紧命人掌灯。
皇帝脸色凝重,满眼痛心疾首,“来人,将上官易楚这个逆子带过来!”
“是,陛下!”御林军首领薛执行礼,率领两列手下往白头宫走。
苏锦年上前替皇帝把脉,“父皇,你的脉象有些起伏,快坐下休息!”
皇帝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这个逆子……”
“父皇,这是儿臣的手下从三皇弟兵工厂中搜出的羊皮卷!”上官镇珏一摆手,瑶光便去将东西取了过来。
太监总管打开匣子,看着那画得精巧的图纸,不免惊呼一声,“陛下,这可是好东西!若能将这些兵器打造出来,定能在与北秦的对战中一举获胜!”
“李公公说的是。”上官镇珏道,扭头看向皇帝,“父皇,所以恕儿臣斗胆,儿臣手下在捣毁兵工厂后,便派人将剩下的兵器都运给苏少将军!”
“镇珏,还是你考虑周到!”皇帝欣慰地看向上官镇珏。
太监总管讪讪,实在摸不透皇帝的心思。
明明一日前,皇帝还在御书房怒骂上官镇珏。
皇帝看向上官礼铭,眼中满是期待,“礼铭,你先去御书房查看近几日的奏章!”
上官礼铭点头,恭敬地行礼退下。
能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皇子,古今而来,也只有上官礼铭了。
上官礼铭前脚刚走,上官易楚后脚就被薛执押送而来。
上官易楚满腹解释之词,瞧见皇帝后,正想说话。
没想到上官镇珏道:“三皇弟,你暗藏兵工厂一事,父皇已经知晓。方才擎苍畏罪自尽,父皇也看到了!”
皇帝一直在一边?
上官易楚惊诧地看着瘫在地上的擎苍。
若皇帝在一边,他怎么会畏罪自尽?
上官易楚来不及说话,皇帝浑圆的巴掌便砸了过来。
“好你个上官易楚!身为三皇子,却日日惦记着储君之位!”皇帝勃然大怒道,“若非镇珏,朕还不知道你暗中藏了这么个地方,你是不是打算让手下杀了朕?”
上官易楚吃痛跪地,“父皇,儿臣从来没想到过这些!那兵工厂的事……与儿臣无关!儿臣从未去过那等深山老林,怎么会安置手下在那儿?这一切,怕是擎苍的罪过!”
苏锦年听到这话,不免扬唇,“三皇子,我们都没有说那兵工厂在深山当中,若一切是擎苍在搞鬼,你又怎么会知晓?”
上官易楚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本还想卷土重来,可疯癫的刘霁无故打乱了他的计划。
兵工厂又被上官镇珏派人捣毁。
他这才乱了阵脚。
没想到还被他们设计,让皇帝来教训他。
“父皇,儿臣冤枉!”上官易楚伏在地上叩了一个脑袋,“儿臣怎敢结党营私!”
“你不敢?”皇帝抬手,又狠狠地拍在他的脑袋上,“兵部尚书如此,皇贵妃如此,你也如此!朕当真是看错了人!来人,废黜三皇子上官易楚,终身幽禁在天牢!”
阴沉的声音砸在上官易楚心头。
上官易楚才一愣,双手就被御林军给锁住了。
怎么会……他的兵工厂怎么会被捣毁?他怎么会被母妃和外祖父牵累到如此境地?
他呜咽着,还想说话,一块布帛直接被塞进他的嘴中。
苏锦年看着他狼狈求饶的模样,只是冷冷一笑。
那个不断设计她、陷害她的上官易楚,终于失去一切。
报仇雪恨的日子,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