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没得到驸马的消息吗?”
“糟糕。”蓝慕昭刚刚坐定,听到曾宁的问话,一下子又蹦了起来。
“光顾着生气了,忘记问黎姐姐驸马的事情了。”
“啊!”曾宁和封钰月都是一怔。心心念念了一路,居然忘记问了。公主在前面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
“别提了,那些大老粗看不起人,我都没机会开口问这些事。”蓝慕昭烦恼地摆了摆手。不过也猜到上官流年估计还没到,否则这么半天,他怎么也得露面了。
封钰月笑了,她自小和师兄弟们一起长大,对男子的心态颇有体会。看公主一脸气闷的样子,笑道:“公主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那些男人惯会瞧不起人,其实自己也不一定多有本事。”
最起码,封钰月在山中学艺的时候,武艺在徒弟们中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多少男弟子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呢。
“那些臭男人啊,只有自己经历过被女子击败的时刻,才能学会不小瞧我们。”
“可是,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证明啊。”蓝慕昭气得眼圈都红了。愤愤不平地把刚刚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你们说,明明军医没办法解毒,可他们还不信我,放着于乐那个高明的大夫不用,还赶我走,真是岂有此理。”
“没关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等他们解不了毒,束手无策的时候,还是得求到公主头上。到时候,好好奚落他们一顿便是了。”封钰月倒是看得开。
“曾宁,你说呢?”蓝慕昭见她一直没吭声,忍不住问道。
曾宁是在暗卫的训练营中长大的,那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从不分性别年纪,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所以,面对公主的委屈,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公主,日久见人心,或许过些日子,他们就知道您的好处了。”曾宁说这话自己也觉得有些亏心。
就算蓝慕昭是她的主子,曾宁也无法昧着良心说公主在军营能有什么建树。在她看来,公主根本就是来追驸马的。也难怪将士们看她不顺眼,将其视为包袱了。
“公主还是先用些饭食,好好休息休息吧。来日方长,问题总能解决的。”解决不了也没关系,只要见到驸马就好了。曾宁在心里默默道。
在侍卫们的劝说下,蓝慕昭总算是吃了点东西。傍晚时分,黎云兰翩然而至。听着封钰月的禀报声,蓝慕昭身子动也没动,懒懒地赖在窗前的软塌上,下面烧着热乎乎的炭盆。
“对不住嫂嫂了,妹妹乏得很,就不起来迎接了。”蓝慕昭懒懒地说道,神态颇有敷衍。
黎云兰走进屋,听到她这样说,再看她一脸慵懒敷衍的态度,气得直接上去狠狠用手点了点她的脑门。
“你啊你,居然还在我面前拿乔起来了,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蓝慕昭吃痛地揉了揉脑门,嗔道:“人家乖乖地没出门,嫂嫂进来就指责,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若嫂嫂也看不上邵礼,远着些就是了,何必上门为难我呢。”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黎云兰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副样子,更加没办法和大家混在一处了。
“军中就是这样的,有本事的人受尊敬,没本事只靠身份压人的,会被瞧不起。”
蓝慕昭眼睛一瞪,愤愤道:“嫂嫂这么说好没道理,我又何曾以势压人了。不过是想帮忙而已,结果还让人瞧不上。哼,错过了今天,以后他们求我,我也不应的。”
“是是是,你没以势压人。是他们不懂规矩。”见说不通道理,黎云兰也只能先安抚蓝慕昭的情绪。
“你觉得杨叔叔他们不尊重你,可是你可知道,我刚刚来到晏城的时候,也是一样被瞧不上的。”
“怎么可能?”蓝慕昭瞪大眼睛,满脸不相信。黎云兰肯定是为了哄自己高兴,所以才说这样的话。
她是黎元帅的亲侄女,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一身武艺,身份高贵,谁敢瞧不起她。
黎云兰轻叹一身,身子一歪坐在软塌边上,拉起蓝慕昭的手,将自己来晏城后的经历简单说了一说。
原来,黎云兰比太子还早两日到达边关。她虽然满腔抱负,可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大伯黎楚都将她看做是身份贵重的太子妃,不能有任何闪失,小心应付着。
黎云兰在晏城待了七八天,居然连帅府都没出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和在东宫时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