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儿子怎么这么聪明?
安可可吸了吸鼻子,感动地抱紧了孩子。她的确很想告诉堂堂,他的父亲陆聿城,是市身份煊赫尊贵的大财阀,据说手段狠辣,只要是他看中了的项目,就没有拿不下来的。
对上这么一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她很难从他手上争到堂堂的抚养权。
但她不可能放弃堂堂。堂堂是她生命里唯一璀璨的亮光,她绝不容许陆聿城把孩子夺走。
所以……她暂时只能跟堂堂留在这里。
那就更不能说陆聿城的坏话了。
“堂堂,”她吻了吻孩子的脸蛋,笑颜温柔,“你误会了,他找我,只是因为他睡不着。”
“真的吗?”安萧堂拧巴着小脸,有些怀疑。
“真的,他说自己失眠很久了。”
想到陆聿城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安可可心里到底还是涌起了一丝歉疚。虽然当初她的第一次被这个男人给夺去了,但他好歹长得不错,比起王总那个油腻老男人,好了千倍万倍不止。
而且,他也是被下了药才……
安可可脸蛋通红,急忙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开了。
“既然失眠……”安萧堂作大人状,摸着小小的下巴,一脸严肃,“他应该找他老妈陪他睡,找我老妈算什么?”
安可可差点绝倒。
她不知道怎么跟堂堂解释,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打了个哈欠,故作困倦道:“我好困啊,明天还要去会场交接工作。”
“吧唧。”
“老妈辛苦了,为了我们的美好生活,老妈加油!”安萧堂一口亲在她脸上,捏着小拳头,认真给她加油打气。
安可可被逗笑,拿自己额头抵着他的,轻蹭了蹭,喃喃:“为了堂堂,老妈什么都不怕。”
……
第二天早上,安可可六点准时醒来。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下了床,洗漱完,来到一楼餐厅。
在国外,她习惯了自己做早餐。闻到美食的香气,她还有些疑惑。
“安小姐早上好,早餐已经在做了,您稍等。”
一个佣人客气地说着,另一个佣人已经倒好了一杯温水,用托盘递了过来。
“安小姐,请喝水。”
安可可这才想到,自己和堂堂正住在陆聿城的庄园里。
既来之,则安之。她落落大方拿起玻璃水杯,喝完了,又放回去,还道了一声谢。
佣人眼睛一亮,见她要上楼去,忙道:“安小姐,先生在马场上骑马,您要不要去看看?”
陆聿城会骑马?
也是,身为陆家继承人,他从小学的东西就比平常人要多。她虽然没骑过马,也知道骑马是一项很难的运动,花费的精力不比马拉松小。
可陆聿城不是失眠吗?大清早还有精神去骑马?
安可可就这么晃了下神,佣人就以为她想看,但是拉不下这个脸,赶忙道:“安小姐要是只想远远地看,可以就站在别墅门口,再过一会儿,先生就会骑马回来了。先生一贯是这时候回来的,请您随我来。”
安可可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到了别墅门口。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云层,金色光芒笼罩大地,带来勃勃生机。修剪得十分齐整的绿油油草坪一望无际,忽然间,从远处天地交接的地方,缓缓出现了一人一马。
马是骏马,斗志昂扬。马上的男人却是慵懒悠闲的,他握着缰绳,逆着光,从高高的坡上走下来。阳光给他的背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令他恍如天神临世般,俊美不可方物。
那双清冷矜傲的眼瞳,此刻也看到了她。隔得太远,安可可只能隐隐感觉到,他的眼神跟任何时候比,都不一样。
五年前的他,没有睁开眼,但冷漠的神情,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