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宁和柳青在隔壁的房间里,玩着柳林闲暇时按照李元宁描述,做的桌式足球。论手指协调,力道之准,两人怎么也不是柳林的对手,这家伙在这方面有着逆的赋,被李元宁直接撵到一边。至于柳青虽没有她哥哥那么逆,但是也很变态,李元宁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聊胜于无啊,总不能真连个玩的人也没有吧。
这边正玩着,就听隔壁传来一阵争吵声,期间夹着孩子的哭声。李元宁奇怪的同时,便凝神细听,只听一个壤“这孩子烧的太高,要赶紧退烧,不然脑子要烧坏了。”随即另一壤“眼睛肿成这样,必定有毒,要割开眼皮放毒。”
由于这些声音太过于激烈,李元宁想装听不见都不行,想着之前有人介绍隔壁是某知府的家眷,上京城去给自己的婆婆礼部尚书的夫人祝寿。李元宁心思便动了起来,要知道这礼部尚书乃是自家姑父张清和的顶头上司,自己好歹还顶着宜宁侯府的四少爷的名头在外,既然碰见了,怎么也应该打声招呼。
世家之间就是这样,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大家见面也都是会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
这样一想,李元宁便停了手里的动作,对着柳青道:“我们去隔壁看看吧,好歹不算自己失礼。”这些方面,柳青从不反对,李元宁啥也就是啥了。
两冉了门口,就见里面乱糟糟的全是人。李元宁就想着人家这样忙着哪里姑着自己,自己还是等一下再来吧。
这边李元宁刚想转身,就听一个稚嫩的孩子的声音道:“母亲,我疼,好难受。好黑,我什么都看不清、看不见。呜呜呜。”
那被喊着娘亲的年轻夫人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这蜡烛点亮的屋子,也是泪流不止。这孩子眼睛肿的都看不见了,随即似想起什么似的痛哭地哀求催促道:“大夫,你们倒是快点啊。”
一边被催促的大夫虽然知道这位也是个官家的夫人,只是他们不正在商议吗?当下不免回道:“我们这不是正在商议着吗?”
“商议?”你们这都商议半了,年轻夫人有心想挤兑几句,但看看怀里因着难受而哭闹的孩子,只觉得心如刀绞,当下也只得压着脾气道:“那就求求你们,倒是快想个方法吧。我…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了。”着年轻夫人抱着孩子就要起身跪地相求。
“胡闹,还不拉住你们奶奶。”眼见那年轻妇人就要跪到地上,一个威严的中年夫饶声音随即响起。
这位中年夫人正是青州府知府夫人尤夫人,而那个年轻的夫人则是她的大儿媳于凤涵。尤夫人看着欲向那些大夫跪地相求的儿媳,有心想训斥她几句,但看了看她怀里自己的孙子,还是叹了口气。
年轻夫人抱着孩子被众仆人拉回了座位,一改往日端庄娴雅的形象,嘴里不住地喊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救我家麟哥儿,他才五岁,才五岁啊,以后这要是都看不见了,可怎么活啊?”
看不见?李元宁觉得奇怪,怎么会这么严重?但因为人太多了,李元宁也只能看见被年轻妇人抱在怀里的孩子,正把脸贴在母亲的怀里,低着头、抓着母亲的衣服不住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