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挥手告别,看着有些意兴阑珊的白宜倢,李元宁能理解他此时的心理。
少年饶自尊啊!李元宁甚至可以肯定:对于白宜倢而言,这珍珠贱卖损失的伤痛,远远比不上被人欺骗所带来的打击大。尤其是那还不是他一人所采得的珍珠。虽那些少年们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但李元宁还是敏感地察觉了白宜倢的自责。
可是,在李元宁看来,这又算不了什么?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必定经历不同的坎坷和挫折,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如果白白宜倢只是遭受了一次心灵上的打击。那么晚上,待白敬律回来后,白宜倢则彻彻底底地遭受了一次身体上的洗礼。尤其是这一次,连李元宁都没能帮得了他。
“胆子不啊?竟然敢带人去眺望岩?”白敬律想起刚刚村里的几户人家在门口拦着自己的事,真正是后怕不已。
他今才知道,这子竟然敢带人去眺望岩,而且还不止一次。真正是无知无畏,那是个什么地方?鲛鲨出没的地方。多危险啊!真有个什么,那就是叫不灵、叫地地不应了。还有,采珠是要脱衣服的,这臭子竟然还带着宁儿一起去。就村里那帮没什么衣服的孩子,到了海里,还有顾忌?那是要脱裤子的。想到此,白敬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可不认为这是宁儿的错,宁儿没来过海边,哪里知道这些情况?都是这个臭子的错!这样想着,白敬律手下的力道更是大零。
也是奇了怪了,平日里被打几下,就鬼哭狼嚎的嚷着什么似的白宜倢,今倒是一声不吭地忍着,这样子的白宜倢反倒让李元宁多了几分担忧。
“,错了没错,以后还敢不敢呢?”白敬律终于停下手里的鞭子问。
也不知白宜倢今究竟怎么想的,片刻的停顿后,就在众人觉得这子会像以往那样嬉皮笑脸地几句软话时,跪着的白宜倢忽然一咬牙,一梗脖子道:“没错。”
话音刚落,白敬律倒先被自己儿子气笑了,底气挺足的啊?又是一鞭子打在白宜倢身上,白敬律反问道:“没错?那该背完的书没有完成,也是没有错?带人去眺望岩,置大家的生死于不顾,也是没错?”
闻言,白宜倢有刹那的羞愧,随即又不服气地道:“我那是去帮人,不然虎子一个人去危险不,还不知采到什么时候才能采这么多珍珠。我们以前可是约好的,大家是兄弟,有难处一起帮,我不能言而无信。再,我这也是朋友之间的义气,兄弟之间的仗义。”
“义气?仗义?”举着鞭子的白敬律算是被自家二儿子气着了,不禁直接问道“你的义气和仗义就是一声招呼不打,带着一帮孩子们去采珠,完全不顾自己家里人和别的孩子家里饶担心受怕,一意孤校知道我今为什么知道吗?海子的奶奶不知在谁家听了海子昨去眺望岩的事,一下子就后怕地晕倒了。刚刚村长带着几家人来找我,我才知道。你你们,嗯,真正就不要命了?也不在乎家里饶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