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峤则是大喇喇的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喝茶,漫不经心的随手翻看着经理推荐给他的几份珠宝杂志,供他挑选。
叼着烟,眼睛没有焦距的对着图片,方峤的思绪,不知不觉的飘远了。
五年不闻不问,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在监狱里怎么样了。
是依旧活着,还是,已经不堪折磨死了。
死了吗?方峤猛地浑身一凛,没来由的烦躁不安起来。
应该不会吧,就算她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从小没有吃过苦,可她又不是和重刑犯关押在一起,顶多就是伙食差点,苦力做的多点,绝对不至于残了,死了。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无法保持绝对冷静。
来回踱步良久,他打了个电话给监狱长:“那个颜蓁怎么样了?”
“她啊,我看下档案。哦,一个月前,已经出狱了。”
“出狱了?不是判了十年?”
“啊,是这样的,方少,她在监狱里第一年大小姐脾气很大,寻死觅活的,不过后边几年就消停了,表现越来越好,不断减刑。几个月前还在山体滑坡中冒死救了两个狱友,等她伤好后,上级为了嘉奖她,就再次予以减刑,所以,她就出狱了。”
“冒死?伤好?她伤得很重?”
“其实也没什么,这女人命硬得很,每次不管多重的伤,都死不了。”
“她曾经多次受伤?”方峤声音一寒。
监狱长吓了一跳,警觉道:“方少,这不是你特意让我们关照的吗?”
“我说过这种话?”
“没有吗?啊,对,你没有说过。方少,你还有别的事儿吗?”监狱长抹着冷汗,心里直犯嘀咕,当初不是方少派人过来,特意转告他,让他安排人手在监狱里好好关照那个颜蓁,只要留住最后一口气就行?
算了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不管怎么说,反正那女人活着出去了,以后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难道这些年,那女人在监狱里被人刻意恶整过?受了不少罪?
方峤心烦意乱,脑海里不期然闪过一幕幕昔日画面,学校的,别墅里的,花园里的,厨房里的,当然,更多是在床上的。
这些年刻意不去想她,她的照片,也都全部销毁,所以,她的样子他现在都有些记不清了。
徘徊良久,他忍不住打了个电话:“派人查一下,颜蓁在什么地方。”
“查颜蓁?难道她出狱了?好的,方少,等找到了,要不要抓到你面前?”
“不必。”
“那好。”
江璃站在玻璃长廊那边,打开了一半窗户,一边抽烟,一边默默看着外面蠢蠢欲动的狗仔们。
狗仔们越来越多,像是有人特意透露口风吸引他们赶来似的。
江璃有些烦躁,做艺人就是这点不好,出行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一旦暴露,就得疲于招架。
结果,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就被人给抽走了,她回头一看,是厉云天。
他一脸寒霜的把烟头弹入附近的垃圾桶:“谁准许你抽烟的?”
“你抽的还少吗?”
“我是男人。”
“女人也有抽烟的自由。”
“再被我发现,就弄死你。”
“呵,厉少可真闲,这都要管。你干脆不准我呼吸算了。”
“无法呼吸的事儿,不就是吻吗?”厉云天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凑近两步,搂住了她,不由分说就用力吻住。
直到他吻过瘾了,才松开少许,让她缓口气。
江璃用力擦着自己的唇:“厉少不是要陪苏小姐挑婚戒吗?背着她来这里偷吃一星半点儿,有意思?”
“这么希望我和她订婚?”
“我能改变你的决定?”
“可以给你个机会试试。”
“呵,谁有这雄心豹子胆啊。我还是乖乖的恭喜你们为好。”
“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找下家?”
“嗯呐,人家不想被苏大小姐泼酸。再说啦,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人帅活好又有钱的男人还是蛮容易碰到的。”
厉云天脸色阴沉了几分,捏住她下巴:“再说一句试试。”
“……”江璃瞪着他:“厉少,我不妨碍你娶妻生子,你也别揪着我不放,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好吗?”
“啧,还真是小文盲一个,你我什么关系,也配用旧时婚书上的词句?”
江璃的心狠狠揪痛了一下,偏头狠狠咬他的手指。
厉云天立即松开她下巴,他躲得太快,她咬得太用力,落空后差点把自己的舌给咬掉。
又羞又恨,眼泪丝丝,转头就要走。
厉云天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