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色的,纵横交错,在小小的背上,深的浅的,旧的新的,简直没有巴掌大的好皮肤,腿上、胳膊上也有几处,让人看得心惊……
“这些疤……”
越白动作一顿,扯了小块被子边遮了遮……
还以为他怀疑的是那些什么……不一般的风月寻乐之道,轻声解释着,
“以前……主人家性子急烈,时不时地打罚下人,我手脚不够灵活……被责罚过不少……”
越铭听得心头一滞,自小娇生惯养,他身上自然不会有这种疤痕。
就算以前在家当着主子,也没这么对待下人的,除非是那些心术不正的,才用罚的。
可是小孩怎么可能!
这满身的伤,是那些人暴虐成性了,才至于如此罢!
听他提及不堪的前事,没作声,而后从芥子戒指里掏出药膏,缓声,道,
“这是生肌膏,涂上两三次便可去除疤痕,再以洗髓丹辅助,就可以了……你要用么……”
小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盒膏药,显然师兄没有对他的过往表露什么轻视鄙夷的神色,还……
这个认知就足够教他快活了,“腾”地翻身,趴着在榻上,露着背,期待地等着他的模样。
倒是容易满足!这么不计前嫌,重提以往的痛苦,不过是淡淡的悲哀,直教人以为那些不是他经历的。
如今得以脱离,再说起时没有想要报复或怎样,却真的放下了……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还只是个小孩子啊他。
越铭显然没觉得主仆的规矩在他身上适用,只觉得……他不该吃这些苦。
也纵容他,长指沾了药膏,一点点地,均匀地涂上那些疤痕,感受到他的小身子微微僵硬着。
“师兄……从没有人对越白这么好……这么关心过……”
小孩小声地,似在分享他的秘密,微凉的药性,师兄温热的指尖,双重感受,这种异样的温柔的舒适感让他渐渐地放松了身体,只知道,他,喜欢极了。
越铭没接话,又捏着他的小胳膊,专心涂着。
“那人肯定没好结果!”肯定的口气。
“主人……本来官运亨通,不过没经受诱惑,以权谋私……后来严重了,被发觉,而后就因此丢了性命,又抄家了……他品性不怎么样,连亲朋都不愿帮他一把……”
“活该!”
越铭骂道,显然比他更快心,还想着要是可以,找机会也让那些人尝尝滋味儿。
小孩享受地趴着,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越铭放轻了动作,涂好了,也不用给他盖被子。
看着他睡熟的小模样,倒惹得他也午困了,躺在另一侧,也一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