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陪杨思思在医院里做超,屏上一个个等待叫号的名字就像一个个束手待戮的羔羊,这里天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只是我们漠不关心。
两个穿着暴露,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的人从超室里走了出来,她们脸上竟还挂着习以为常的无奈,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
随后轮到了杨思思。
“你陪我进去吧。”她用微弱的语气向我说道。
“不太……好吧。”
“我一个人怕。”
进了超室,那中年医生看了我们两眼,指了指一旁的床说,“躺下吧,衣裤脱了。”
我和杨思思尴尬的站了半天,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医生是个男的!他也懂我们的纠结,淡淡道“医院里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以为我想看你啊。”
阴超探针进去的那一刹那,杨思思直接痛的叫了出来!她死死握着我的手,指甲都抠到了我肉里!
那医生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早干嘛去了,这儿就这么痛,明天真的上了手术台你可得怎么办哟。”
杨思思额头上满是冷汗,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检查完毕后医生又嘱咐了我们一些注意事项,让我们明天上午再来这边做手术。
回去的路上,她无力的靠在我肩膀上眼中隐隐有泪光。我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阿锐,要不……”她颤抖了两下嘴唇,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进小区时,我看到汤斓的车正好在我们前面转了进去,她肯定是来找我的。我看了眼一旁的杨思思,有点犹豫。
最后我们的出租车在巷子口停下,汤斓有点意外的看着我们,随后她又望了望杨思思,问我“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嗯……她身体不太舒服,刚陪她去了趟医院。”
汤斓点了点头,咬着嘴唇忽然沉默了下来。杨思思会意的朝我笑了笑,拎着包朝巷子里走去。
待她走后,汤斓对我说道“对不起阿锐,我也不知道我妈她会这么过分,刚才我和她吵了一架,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没事。”我说道。
她好像松了口气,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你现在空吗,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嗯,去哪儿?”
“刚才寿宴上来了个讨厌的家伙,非要请我吃晚饭,好像是我舅舅的什么同僚,烦得很!”
她舅舅的同僚?难道是黑礁党的人?不知为何我脑海中忽然晃过了中午离开时碰到的那一男一女。
地点是在彼得利西餐厅,汤斓和颜知歆都带我来过,毕竟海天市没有什么别的高档的西餐厅。而汤斓口中的那个讨厌的家伙,正是中午我离开时碰到的那个男子。至于那个手背纹着桔梗花的女子,好像也是个保镖一样的人,站在那男子身后。
桌面上,我和汤斓与那男子相视而坐,冰莲站在我们身后,与对面的女子冷冷对视。
那男子打量了我两眼,说“我们中午那会儿是不是见过?哦,想起来了,我来的时候你正好离开。没想到你是汤小姐的朋友。怎么称呼?”
“陈锐。”我不卑不亢的说道。
他惊讶的又看了我两眼,“你也叫陈rui?哪个rui?”
“呃,锐利的锐。”
“可真是巧,我也叫陈瑞,不过是祥瑞的瑞。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
“不会吧,竟跟我同年!”
随后他又问了我生日,结果震惊的发现,我们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这下就连汤斓都惊讶万分。茫茫人海中遇到和自己同天出生的人概率得多小,而且我们的名字竟还如此相似!
陈瑞惊讶的有些夸张,“要不是你跟我长得实在不像,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双胞胎兄弟了。嗯,回去得问问我妈,可能是异卵双胞胎也说不定,哈哈哈……”
我打量起这个名字发音和我一样的男子,他是属于那种大众脸,个子也很普通一米75的样子,皮肤还有点小麦色。只是他梳着一个很时髦的鸡冠头,穿戴不凡,让人自然而然的觉得这人出生很尊贵。
“不如,我们干脆在这里结拜为异姓兄弟,不,应该是同姓兄弟算了,哈哈哈。本来我们自己家族内部的人也都是以brher相称的。”他的性格似乎很爽朗。爱看i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