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曾经住过的房子鲁义还会有感动,尤其想到第一晚,他是那样傻。他把齐雅茹当成了小女孩,不舍得去侵犯。即使齐雅茹再鼓励,但内心的抗拒让他选择放弃。所以令那样美好的初夜过得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美好。一早上他也没去在意齐雅茹故意挂在晾衣绳上沁着红色的白布条。那是代表贞洁的信物。他想着去看母亲。而母亲当真因为劳累而落炕了。然后请医生看病,挂吊瓶。晚上他又不舍得离开母亲,齐雅茹只好自己回去独守空房。等到第三天回娘家,她干脆住回家里。等鲁义母亲病好一些可以自理,他们也只能三天、五天相约聚会一次。
后来齐雅茹又干脆搬回老房子,过上老一辈人的生活方式。白天侍候病婆婆,晚上安一块闸板,婆婆睡炕头,她和鲁义睡闸板另一侧。即使在一起也不敢稍大动静。鲁义自然心存非常歉意,除了把赚的钱交给媳妇外,齐雅茹给他的钱也多数留下,然后给她买些小礼物博得一笑,算是弥补一些愧疚。
这样的生活倒也因为鲁义的勤劳,齐雅茹的善良、贤惠,坚强支撑着。他们还有理想,并继续为理想而努力。
齐兰英分娩了。生了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长得十分像像蒋清泉。蒋清泉、蒋德胜夫妇都非常高兴,感谢齐兰英为蒋家立了大功。但是齐兰英看了孩子模样竟没继承自己一个优点而气愤不喜,由此对孩子较为冷淡。蒋清泉妈早也没指望她带孩子,月子里,她和孩子姥姥主要带着。看到齐兰英奶水不足,更不愿喂,干脆全吃了奶粉,随便齐兰英清闲。等到满月过去,更是把孩子自己那头。蒋清泉想了,就自己回去看。齐兰英照镜子,看自己又恢复了昔日荣光,浮华的心又动了。开始只是爱到街上走走,后来干脆进歌舞厅找到韩龙。把韩龙都吓了一跳,问:“怎么了这是,离了?”齐兰英要了一根烟,点着,抽起,说:“没离,没意思到这看看不行啊!”韩龙掐她下颌了,说:“行,你比以前还水灵了。我帮你找凯子,你敢不敢接?”“不一定,得看龙哥给我找什么样人,像龙哥这样的我当然喜欢。”于是她又下水了。
开始还只是白天韩龙遇到特别合适的才接她来,然后到晚上还回家。渐渐也不管白天、晚上了。穿的、戴的、擦的都潮起来。邻居早发现,蒋清泉先是疑,疑她穿的、戴的、擦的超出平常。等到世人皆知,他也苦恼,不免发小脾气。齐兰英却点火着了:“怎么的你是,不能过就离。我从来就没想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所以我也没想瞒你,你看着办吧!”蒋清泉可没有了果断,塞住。又回家去躲避。他妈妈马上看出愁眉苦脸,把孩子撂给丈夫拉他进从前房间,直接说:“当初咱也知道兰英那孩子品质,你改不了她,不怪你也不用怪她,我和你爸也想了,离了,花钱我们再给你找一个。孩子我们就一直帮你带。其实你们俩也不算谁欠谁的,还有个孩子吗!能好离好散也好。”
蒋清泉还只是摇头,他心里乱也没个主意。看家里呆不下又回到新房子。新房也让他进,炕也让他睡,他们仍并排躺着。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齐兰英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就说:“你是个大老爷们,出去拿镐头把我钉死了我也不怪你。”蒋清泉只会摇头,干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