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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竞第一次觉得,原来上床和打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赢了,但肯定是爽了,而且是畅快淋漓的那种,他认为安然也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从她的表现来看,祁竞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只是…..他看了看安然身上的痕迹,再低头看看自己,或许说谁是赢家都不准确了,而是两败俱伤。    刚刚没觉得,这会儿仔细看了,祁竞才发现自己腰上,尤其是腰侧的位置赫然印着几个牙印儿,有些还往外渗着血,一转身就疼。    “属狗的?”火辣辣的感觉让祁竞有点来气,趴在床上的安然神色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慵懒与餍足,她翻了个身,像是不经意的把自己的手腕搁在了祁竞的面前。  一条紫红色的勒痕,看得祁竞很心虚,立刻就没了控诉的立场,他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一面。    几个小时之前祁竞在一家夜店的门口把安然捡了回来,她喝了不少酒,一接近她那刺鼻的酒味儿就会让人想皱眉,祁竞有点嫌弃,可安然已经柔若无骨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说你别回家了,祁竞没接话,任由安然搂着有点故意的把酒气喷在他脸上,微眯的眼睛挑起的鲜红嘴唇,安然喝酒不上脸,皮肤依旧白净而清透,两种冲突混合在一起,奇妙的形成了一种靡艳的味道。    安然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祁竞为她打开车门,之后的事情,或许便是顺理成章了。  没有勉强,就是彼此自愿一拍即合,不对,不只一拍,类似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    安然是让人头疼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她在床上就是这个样子,她很不听话,还厚脸皮的什么都敢说,仅凭一张嘴就把祁竞弄的竟然红了脸,然后祁竞就怒了。     不能输啊,在床上可是绝对不能输的,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情,他把安然的双手给绑了,用她自己裙子上的腰带,当时他在情绪的顶点,怒气和欲/望一起吞噬着他,手上就没了轻重。    可安然也没吃亏就是了,祁竞的背被她抓花了,肩膀上腰上甚至是小臂上都是牙印,明天连出门都是问题。    他们算是不分伯仲,也是畅快淋漓,最后安然没再闹了,她乖乖的任由祁竞摆弄,受不住的时候就会扬起头,修长的脖子看上去无比脆弱,祁竞一度有想要掐上去的冲动。    安然没一点害羞的意思,这给了祁竞棋逢对手的激动感,他第一次如此投入,近乎疯狂,听着安然的声音看着她黑色的头发在白色的床单上散开的样子,尤其是那双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都是诱因。  她好像受了委屈,被他给欺负狠了,可她无力还手,就只能这样看着他,类似祈求,每当这时候祁竞就会觉得很兴奋很满足,还有一种从心底里溢出来的,庞大的优越感。     “要去洗澡吗?”再想下去怕是要坏事,祁竞赶忙转个话题。此时他们两个都是一片狼藉伤痕累累,祁竞可不想弄到最后需要进医院。  “你太厉害,我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床上的安然连声音都是懒懒的,柔软到极点,随便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才冷静下来的祁竞又激动了起来。    md,根本就是个妖精,祁竞恨恨的想,同时也打消了要抱她去洗澡的念头,指不定还要洗出什么事来呢。    祁竞愤恼的下床,安然看着他气哼哼的表情露出满是调侃的微笑,有点气人,可他们才刚上过床,那点暧昧让一切变得扭曲,从而多了很多绮丽的味道。    不打算理会安然的祁竞自顾自往洗手间走,依旧躺在床上的安然侧过头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就这样看他,大大方方的欣赏美好风光。    祁竞的身材很好,肩膀宽阔腰身劲瘦还有一双大长腿,长时间锻炼让他的肌肉清晰而匀称,刚刚安然已经试过手感了,很值得回味的年轻的身体,时刻蕴含着力量与鲜活,旺盛的生命力流淌在血液里,那一点热,正是安然所缺少的。    水声传来,安然仰面躺在床上,大脑里乱糟糟的塞着很多东西,明天,是很重要的一天,她筹划多时,在明天终于拉开序幕,接下来还有很多场戏,在等待着安家人。    所以说还是做点爱做的事吧,那个时候安然总可以彻底放空自己,脑中的空白对她来说是种休息,而她早就预想到,祁竞会配合。  安然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洗好澡的祁竞回来了,他拿了湿毛巾,是打算给安然清理一下的,可安然不领情,她伸手过去扯掉了毛巾,仍凭它掉在地上,然后在祁竞发飙之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夜晚还没结束,重新倒在床上的时候祁竞想着他果然没想错,安然是妖精,然后又想自己的澡白洗了,他只想到这里,再多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了。    第二天早晨,空气中漂浮的糜烂麝香还没有完全消散,祁竞翻了个身,空的,很恶俗的剧情,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人去楼空场景的祁竞觉得自己压根不在乎,可当他坐起身时却刚好看到安然从浴室出来。    她围着浴巾,脸上带着一点被水蒸气逼出来的红晕,眼睛亮亮的,水光潋滟的一瞥,然后又慢慢下移。    祁竞没有穿衣服,只在腰间搭了被子,安然的目光落下就不走了,人也站定了大有要好好欣赏一番的意思。  臭流氓!祁竞在心里骂了一句,顶着安然的目光大剌剌的下床,春光乍泄,安然一挑眉,有吹口哨的冲动,倒是更像流氓了。    挺直腰板的祁竞无所畏惧,在安然面前十分坦然的往浴室走,安然让开一点位置,脚下动作着的同时就打开了浴巾,口哨声响起,祁竞帮安然做了她想做的事,这种不遑多让的感觉让安然笑了起来,用了点力气把浴巾扔给祁竞,祁竞接过,刚好帮她带回浴室。    安然一会儿有事,祁竞则想回家补觉,他们在酒店楼下吃了早饭,然后安然把祁竞带到地铁口,祁竞吹着口哨下了车,安然踩下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谁都没说什么,也不曾有人问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并不需要被特别提起。     回到公寓的祁竞几乎是倒头就睡,合租的闻一肃出了一趟门之后又回来,还叫了外卖,门铃声响了好一会儿,祁竞也完全没有察觉。  他睡的很沉,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和他预想的有点不一样,他还以为自己最多也就睡到中午,祁竞起来要去洗手间,他没穿上衣,也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惨状,结果就被闻一肃看到了,他惊讶的表情近乎到了恐惧惊悚的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祁竞是鬼上身了被他看到。    “太夸张了你。”拉了拉裤子,祁竞随口扔下一句就进了洗手间,放水的时候想起了闻一肃似乎还没有交过女朋友,莫名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但愧疚的感觉没能占领上风,祁竞继续心安理得。  他又没抢他的,闻一肃自己交不到女朋友干他屁事。    顶着闻一肃的目光祁竞晃悠回房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冲动,可他并不后悔。  其实有些感觉早就存在,甚至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的易怒,他的下意识想远离,就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提示,安然,对他是有吸引力的,他想要做些什么,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想了,逃避不是生活的真理,会发生这一切他不意外,不是提前预知,而是在事情发生之后的原来如此。    今天一整天祁竞就早上简单吃了一口,这会儿睡饱了,也就知道饿了,他想去吃点东西,却在换衣服的时候犯起了难。  小臂上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子,伤口已经结痂,但外面一圈又红又肿。    比狗还厉害,祁竞有点头疼,这一抬手被别人看到,还不得充满联想啊。他为此纠结了一下,在换一件长袖热着自己还是供别人脑补中间,毅然的选择了后者,别人要怎么想随他们去,私生活就是这么精彩怎么了。    换好衣服的祁竞出了门,闻一肃已经吃过外卖不打算再补一顿了,他就打算给冯武林他们打个电话约一下,结果前脚刚把手机拿出来,后脚手机就直接响了,时间那叫一个正好。    不过太正好了也诡异,祁竞被吓了一跳,顿了一下才接起电话,是他老妈打来的。皇太后的电话自然要认真对待,祁竞举着手机往前走,对面一个老大爷从他身边经过,本来只是一扫而过,可他拿着电话的动作让手臂上的牙印刚好冲着外面,故意展示似的,大爷瞧得一清二楚,从而瞪大双眼,再看祁竞的目光里就多了点鄙夷。    心里的台词祁竞都能给他想好了,大约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啊之类的,祁竞淡定,而且还有点不服,扭着脖子目光直接与大爷对视,他的眼神天生带着几分狠劲儿,挑衅似的让大爷脸色越发难看,皱着眉,脚下紧走了两步。    在这场大学生vs老大爷的比赛中祁竞大获全胜,他有点骄傲,可还没等他得意,电话里老妈所说的话就让他上了心。    老妈说她联系不到祁竞的姐姐祁甜了,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这样的情况之前倒是也有过,祁甜做生意忙,没注意手机就把老妈的信息错过去了,但通常第二天也都会回复,但这次没有,到现在都一个星期了还是了无音讯。    “而且我给你姐夫打电话你姐夫一直关机,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啊。”老妈挺着急,她是听风就是雨的性格,一点小事都会被闹成大事,这一点祁竞是了解的,也有过先例,只是这一次他不觉得是老妈小题大做。    他也是听老妈提起才想起来,他姐姐最近也没联系过他,以前每次月末她老姐都会怕他钱不够用又好面子,所以总是主动打电话来,但是上个月祁竞没接到电话,祁甜一直都没联系过他。    确实有点怪,祁竞沉下脸来,眼神有点锐利:“老妈你先别急,我去我姐那看看。”    反正都是要吃饭,不过是从约朋友改成约老姐,如果祁甜没事那当然最好,他还可以跟着混一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