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总是只能看着这个人的背影一样。
洛云笙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沈衣回到了书桌的位置,拿起针线,手里拿了一个半成品的人偶,却没有动手缝制,只是怔怔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洛云笙回头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布置,开口提醒了一句:“沈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方法。但你如果真的想为他好的话,就停手吧。”
沈衣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发呆。
洛云笙也没有多说,走了出去。
门被重新关上了。
纯白的房间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沈衣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把手里做了一半的人偶丢进了垃圾桶。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她生来就是被抛弃的。
洛云笙走出沈家大门,看到等在门口的人,忍不住又拧起了眉:“许编剧刚才不是走了吗?”
长相最是温和不过的青年人冲着他弯起眉眼一笑:“我没开车,也没带钱包。”
这副姿态哪怕是世界上心肠最硬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为他奉上他想要的一切。
洛云笙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许轻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大影帝,请我吃个饭呗,顺便再送我回趟家。”
洛云笙都要被气笑了:“我不认为我跟许编剧的关系有好到这种地步。”
听到这句话,许轻舟像是有些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说:“那你就当我是在碰瓷吧,要是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去网上曝光你耍大牌欺负编剧。”
碰瓷能碰得这么理直气壮,除了许轻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出来了。
洛云笙忽然很想看看这个人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那不如许编剧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许轻舟想了想,撸起袖子在胳膊上掐了一下。
他皮肤又白又嫩,没用多少力气就是一片红印。
像是雪地里突兀地绽出一片红梅。
洛云笙的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
许轻舟瞅了他一眼,说:“洛影帝,劳烦把手放上来。”
鬼使神差地,洛云笙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温热,跟它主人恶劣的性子完全是两个极端。
生平头一次,洛云笙的心脏违背了他的理智,跳动得又快又急。
许轻舟调整了一下角度,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拍完了,他把照片给洛云笙展示了一下,表情十分无辜:“你看,你对我进行了身体上的伤害,这就是证据。”
洛云笙看了一眼,手下直接用了力。
许轻舟疼的“嘶”了一声,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茫然。
就像是习惯了逗弄一只只会吃草没什么脾气的兔子,却有一天忽然被兔子咬了一口一样。
洛云笙收回手,学着他的样子,冲着他露出个类似于挑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