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依依没有停下步子，只气冲冲拉着儿子摔门而去了。

叶拂兮坐在床边，小手里攥着一个彩布缝合的沙包。这是她来到这里时带来的唯一的东西，她一直把它放在抽屉里珍藏着，因为这是妈妈给她做的。

“妈妈……”

她正出神，门被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缝来。

叶拂兮瞥了眼门缝中的杨家明，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将沙包藏在被子里。

“西西，爸爸进来喽！”

见叶拂兮没有抗拒，杨家明便走了进来，坐在床边。

“西西是不是生爸爸的气，来，让爸爸看看，脸还肿不肿了？”

叶拂兮缓缓转过脑袋，大眼睛已经肿成胡桃了。“他们为什么说妈妈是坏女人，为什么说我是野种？”

这一刻杨家明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会动手打人。

这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不心疼。

他将叶拂兮抱在怀里，擦了擦满是泪水的小脸。

“他们都在胡说，妈妈是最好最好的女人，西西也是最可爱乖巧的孩子。爸爸爱妈妈，也爱西西！”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竟抖起来。

叶质兰，他是真的爱她，却也是真的害了她。

……

事后那两个阿姨全被辞退了，可事情并没有因此变淡。反而让更多人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那些人说的不在那么明目张胆，但还是被叶拂兮常常偷听见。。

那三年，她慢慢明白了许多。

在那些人七嘴八舌里，她知道，妈妈死了，就在她进董家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