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话,他们徐家或许还会留下一丝血脉,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既有律法,那便按律法办事。”宁玉抬抬手,“卸下徐执礼的官服。”
宁玉一开口,士兵衙役忙涌上去扒下徐执礼的官服。
徐执礼瘫在地上,问出自己最不明白的问题,“那账本,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的?那暗阁……除了我,根本就无人知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赵平简直无语,就一个暗阁而已,那些机关重甲,他们也是研究过的。
“哥哥行刑吧。”
宁泽点点头,扔下刑签,“当堂行刑,以儆效尤!”
下面的士兵应一声是,拔剑朝徐执礼走去。
徐执礼明知道自己要死,但还是忍不住害怕,他蹬着腿后退,却退无可退,被士兵一剑削下头颅,血水四溅,就连明镜高悬四字也被血水糊住。
徐执礼既已伏法,现在便该连坐家人。
宁泽本不想牵连其家人,但他知道许念韵说的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宽容了未必是好事。
宁泽沉默了片刻,扔下一支刑签,命令士兵:“搜知府后衙,抄家!其家眷女子,或发卖,或充做官妓,其三族之内的男子,流放至边州做苦役。”
“是!”士兵们齐声应道,衙役们也跟上帮忙。
宁泽走下公堂,看向门外的百姓,扬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是朝廷监察不力,才致使此等贪官为祸一方,本宫在此保证,以后必会勤加巡视,整顿吏治,安顿天下!”
“好!”宁玉先叫喊道,紧跟着围观的百姓也发出叫好声,及热烈掌声。
此案至此,也算告一段落。
宁泽留在府衙善后,处理后续情况,宁玉许念韵先回后衙。
后衙明显冷清了许多,院中一片落败狼藉,所有人都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宁玉随便拦住一个丫鬟,那丫鬟看到宁玉“扑通”一声跪地上,瑟瑟发抖:“王……王姬,奴婢什么都没做过,奴婢只是……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家抄完了吗?”宁玉问。
“抄……抄完了,徐大……徐执礼的姨娘们还有儿女们都被……被押出去了,财物也……也被整箱收封抬……抬走了……”
宁玉朝许念韵笑道:“阿姐,这些士兵办事倒是利索。”
许念韵笑点点头,看向丫鬟,“你找人吩咐下去,让后宅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过来王姬院落听训,一柱香时间,过时不来者,便发卖出去。”
“是……是是。”那丫鬟一听,忙跑去找人了。
丫鬟跑远,宁玉才看向许念韵,“阿姐,找她们过来听什么训?”
“现在这知府后衙没人了,往后一段时间内,我们便是这府衙的主人,该吩咐的自然得吩咐好,可别乱做一团,咱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宁玉点点头。
两人回去后,连半柱香时间都没有,后衙所有的丫鬟婆子便都涌进了院子。
所有人看到宁玉,忙行跪拜大礼。
宁玉:“……”
“行了,都起来吧,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事要说的。”宁玉道。
得到宁玉的许可,丫鬟婆子才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