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要走,记得说一声。”
知道他是自己离开的,她就不必在浪费心思去找。
秦兮娆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嗓音很低,一如既然地冷淡,却奇异没有让他感觉到不快。
夜劭将医药箱找出来,走到秦兮娆面前,屈膝半跪了下来。
他修长精致的手,捧起她葱白美丽的手,目光密密麻麻地,缠绕上去。
她的手纤细,凝白,好看,小到他一只手都能完全包裹住。
而这双漂亮的,宛如最美艺术品的手上,现在多出了一块刺目的血痕。
夜劭阴魅的视线,黏着那一片血红,眼底掠过一丝带着戾气的轻颤。
他忽然低头,薄薄的嘴唇贴上去。
无色的薄唇,沾染上血色,瞬间变成一种妖艳的绯红,蛊惑的令人心惊肉跳。
他亲吻她的手背,声音温柔入骨,隐隐泄露出一丝悔意,“懒懒,疼吗?”
秦兮娆嘴唇动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
疼是肯定的。
她最怕疼了。
稍微一点儿疼,都能让她痛到发抖。
而人怕疼的事实,是不会随着任何东西发生改变的。
单看愿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秦兮娆垂着睫毛,没说话,夜劭从她沉寂冰冷如死水般的表情中,看到了答案。
他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煞气。
自从两年前,他将她从少管所里带出来后,秦兮娆就再也没有喊过一句疼。
她所有的温度和情绪,都在那个鬼地方,被尽数剥离。
夜劭透白的指尖萦着一抹温柔,轻柔地拂过她的肌肤,用他的气息,安抚她的紧绷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