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各宗弟子纷纷目光不善的盯着沈馥。
嗯,果然还是那个林轻萦,挑拨离间颠倒黑白玩得跟当年一样溜。
沈馥连连摆手,“哎呀,你误会了,我是笑你的一片痴心错付,人家江少主的意思根本就是他是奉父命救你的,你就别自作多情啦。”
如此不留脸面一针见血的话,自从那人死后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了?林轻萦脸上一阵白一阵紫,气得她浑身发抖。
周围不少女子都露出不屑的笑,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还流着血就忙不迭的开始嘲笑别人。自道宗琴宗覆灭,浮桑剑宗地位陡升,剑宗少主江夜白又是仪表堂堂,风姿不输宁无殊的美男子。无数宗门女弟子的春闺梦里人,凭什么林轻萦就那么好命成了剑宗少主的未婚妻。不过一个剑宗普普通通的女弟子,就算有三分姿色,配江夜白也还差得远。只不过她们也就敢在心里想想罢了,这话从来没人敢在林轻萦面前说过,今日有人毫不留情的扎她的心,她们在一旁听得畅快极了。
有胆子大的跟着附和,“江少夫人莫动气,小兄弟年纪小不会说话,您可别往心里去。”
“是啊是啊。”
“陈姑娘慎言,我与师妹还未成婚。”
江夜白这句话说得才是不留一丝情面,那陈姑娘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是在下失言了,江少主莫怪。”
沈馥一脸惊讶,“呀?在下听闻林姑娘十几年前不就和江少主定亲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未婚’妻呐。”
“原来林姑娘和江少主定过亲啊,我差点儿忘了。”清越呵呵一笑。
四周又传来低低的笑声。
林轻萦脸色铁青,她眼前又闪过一张女子的脸,一把抽出腰间的寒霜剑迅速挥出一道青色剑气,一言不发却是直逼沈馥面门!
这道青色剑气被另一道更加浓郁的青色剑气拦了下来。
见状,君珩手上银芒缓缓消散,只是看着林轻萦的的目光凛若冰刀霜剑,后者承受不住他的视线整个人都浑身一颤。
江夜白收回剑,面无表情的看向林轻萦,“够了!”
够吗?不够,怎么能够!这未婚妻的头衔她戴了十二年!今日她被人如此羞辱,他却说够了。
握着寒霜剑柄的手紧了又松,林轻萦终于是待不下去转身朝别处跑了。
江夜白皱眉,指了两名剑宗女弟子,“你们两个跟过去看着。”
“是!”
沈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君珩问道,“你很讨厌她?”
“倒也不是,我只是想让她体会一下被痛苦、绝望、愤怒、无助、恐惧、悔恨……一起折磨至死的感觉,我觉得应该会很有趣。”
“我帮你。”
她垂眸一笑,“折磨人这种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刺激。”
一旁的清越听得浑身一抖,“逢尔,看不出来你真的很变态!”
沈馥勾唇,“你说对了,我就是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变态废柴。”
燕柳一本正经道,“不能修灵也不一定就是废柴,摇光羽宗的沈馥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呃,应该没人没听说过吧。她也是不能修灵,可是谁听见她的名字心里不颤上三颤?有些人只听到她的名字就吓破了胆。十五年前她带着那些傀人直接攻上了清尘和希音,就连道宗宗主凌虚都不是她的对手。”
他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但是旁人都说她最后走火入魔掉进化龙渊也是因为修了邪术结果遭天谴……所以逢尔,你千万别头脑一热也和她一样。”
“那道琴二宗也算是不要脸的典范了,为了一己私欲灭沈馥满门,后来沈馥回来寻仇,两宗联手都打不过人家。打不过就到处说人家修邪术,我都替他们臊得慌!还说什么沈馥修邪术遭天谴,若说沈馥有什么错处,那就是错在她同情心太过斩草不除根,结果把自己作死了。”清越接着道,“再者说就算逢尔想学也学不了,沈馥都死了十年了,那些炼的傀人也没了,去哪学?”
燕柳一脸惊奇地追问清越是如何知道这么多旁人大多不知道的内情,清越打着哈哈搪塞了几句。
原来大家也是这么觉得的,沈馥心道,清越说的不错,她就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竟然对那些不择手段的豺狼心存怜悯。
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