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
才一个九岁的孩子,即便有过人的修灵天赋,又能高到哪去?竟然只因一丝嫉妒,便对一个九岁的孩子用灭灵针这种阴毒至极的暗器!沈馥只觉胸腔之中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酒意迷蒙的双眸也迸裂出森然冷意,已经有多少年她没体会过这种愤怒了?
“疼吗?”
君珩弯了弯唇角,坦言道,“当时很疼,疼到我甚至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整整三天三夜,每一个瞬间所经历的痛苦和折磨都令他清醒地意识到自身的灵力在缓缓消散。可是却无可奈何,相比起灭灵针带来的肉体上的痛苦,那种镌刻进骨子里的绝望和无助,才是最让人难以承受的。
而他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又该付出了多大的辛苦和努力?
九黎隐宗,很好。
沈馥轻轻覆上他的脸,“世道艰险无常,总是会出现一些因自己的恶念而去肆意伤害无辜之人的狗杂碎。别怕,以后不会了。”
“从今往后,你会一直护着我吗?”
“我会。”
“好。”拍了拍眼皮愈加沉重的沈馥后背,君珩轻声呢喃,“这是你说的,别再骗我了。”
再一次从君珩床上醒来的沈馥比上次从容多了,她甚至还笑着和君珩打了一个招呼。
“好巧,你也来这里睡觉呀?”
君珩侧身支头望着她,闻言,微挑了挑眉。
“哈哈哈,我的意思是你也刚醒呀”好吧,这句话也没比上一句好多少。
“不,我没睡。”
什么?没睡?
难道就这样看她睡了一夜?
看着沈馥略带防备的眼神,君珩微微垂眸,似乎受了不小的委屈,“我倒是也想睡,只是我一睡,你就手脚并用地要往我身上爬,还不停地扯我衣服,我只好唉。”
呔!
她竟然耍酒疯了么!
夭寿了。
偷偷往君珩的胸口处瞄了一眼,却见他衣衫整洁完好,哪有他说的那个样子!
“你诓我!你衣服明明好好的,我就是我喝酒从来不耍酒疯的。”
面对她的指控,君珩勾唇一笑,直接伸手扯开了他的衣领,猛然凑到了沈馥面前。
“我可有证据。”
已经忘了闭眼的沈馥怔怔地看着,眼前白皙如瓷的胸膛上果然有几道鲜红的指甲印,视线上移,竟然还在他的锁骨处发现了一个牙印
一想到这犯罪证据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留下来的,沈馥浑身一抖。
哦天呐,她竟然做出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三十六计溜为上,沈馥用手挡着脸,假装看不到沈馥灼灼的视线,这便要翻身下床。
却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燕柳。
“尊主,您醒了吗?医圣交代我来给您换药。”
沈馥连连冲着君珩比手势,对口型,让他千万别让燕柳进来。
君珩似是不大明白,嗯?了一声。
燕柳道,“那我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