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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穆阳拿着手巾蹦蹦跳跳的出了饲养室大门,穿过树林子来到了大坝边上的大水坑旁。  大坑呈圆形,是修建大坝时挖土形成的,有三四十米直径,五六米深,下雨积水就形成了。  由于前几天下雨,大坑存满了水,水面风平浪静,墨绿色的水看不见底儿,但水面显得很干净。  文穆杨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便盘腿坐在了大坑边的沙土地上,先练了一会儿吐纳功,等汗消了再下水。  一会儿工夫文穆杨睁开眼收了功,往大坝上树林里看了看,见没有行人经过,就脱了衣服挂在了树上,“噗通”一下下了水。  文穆杨可没敢一个猛子扎进去,他常来洗,坑底有苲草,万一让坑底苲草缠上腿脚很麻烦。  文穆杨先慢慢凫了一会儿,就躺在了水面上看着天,迷迷糊糊闭上了眼,但可没睡着。  这时,四五个半大小子,一人抱着一捆干树枝,手里拎着打干树枝用的木棍子,从大坝上下来朝大坑走来。  “天快黑了,咱们赶紧洗,洗完好家走。”其中一个岁数大一点的人说,几个人走近大坑,扔下干树枝和木棍子,也没看到树上挂着的文穆杨衣服,就准备脱衣下水。  其中一个眼尖的指着大坑:“快看,水里有个死人。”“哪呢?哪呢?”五个人挤到坑边,其中一个人指着水面飘着的文穆杨:“那不。”  “是死人吗?是吧?不死怎么飘着不动呢?”其中一个小子胆大,拿起手中的木棍子,就朝水中的文穆杨扔去。  文穆杨虽然迷糊着,可是早就练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木棒的破空声音,文穆杨瞬间听到,身体立刻本能的一挺,文穆杨就站在了水面上,看着几个人。  文穆杨一看坑边有人,马上身体又落到水里,只把头露在水面,站在水面可别把人家吓着,用手一指他们:“干嘛呀?想打死人呐?”   几人人一听是个孩子声音,“小兔崽子,你想吓死人啊?躺着也不动活儿?”其中一人骂道。“你骂谁小兔崽子呢?我洗澡管你们什么事?”文穆杨在水里反击。  “嘿,小兔崽子,还敢顶嘴,就骂你呢。”文穆杨一听,左一个小兔崽子,又一个小兔崽子,你骂惯嘴了吧?就有些来气了。  “你再骂一句?”几人一见小孩还不服气,就起着哄,手拿棍子比划着,要打文穆杨的劲头儿。  文穆杨一想算了吧!师父经常教导要以武修德,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就又慢慢凫着水,不理他们了。  坑边五个人一看文穆杨不理他们了,就更加来气,被一个小孩无视了,其中三个胆大的,脱了衣服往地上一扔,光着屁股就下了水。  仨人一边向文穆杨击着水,一边骂着:“小兔崽子,别跑,灌死你。”文穆杨一看,我不理你们,你们还来劲了,就一个猛子钻进水里,抓出一把苲草,用力甩向三人:“滚。”苲草纷纷在三人头顶落下,可文穆杨没用内力,因为伤了人就不好了。  坑边没下水俩人一看,文穆杨用苲草砸那三人,就拿起木棍子向文穆杨扔去,其中一根木棍子旋转着飞向文穆杨,另外一根扔得劲头小了点,直接砸向了自己同伴儿头顶。  文穆杨一见不好,如果砸脑袋上可就麻烦了,文穆杨窜出水面,把砸向自己的木棒用脚一踢,木棒见力反转飞回,“啪”的一声,两根木棒撞着飞向坑边两人,水里人得救了。  坑边二人一看,木棒又飞回来了,“妈呀。”吓得赶紧往树后跑,可还是跑慢了,俩人屁股“啪”的一声,实实惠惠挨了一棍子,水里三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拼命的划拉着头顶落下的苲草。  坑边二人根本不知道木棒怎么回来的,捂着屁股莫名其妙,水里的三人,游的离文穆杨还有三四米远了,因为文穆杨没动。  仨人见小孩子没动,就开始向文穆杨拍水,文穆杨一见,真是好心没好报,救了你们还没完没了。  文穆杨踩水露出上半身,用太极推手,一浪接一浪向三人涌去,三人就像被大海里大浪打击一样,上下浮动,呛了好几口水,别说拍水了,就是稳住都不可能了。“鬼啊,水鬼。”吓得赶紧掉头往回游。  坑边二人一看坑里波涛汹涌,水里三人像小树叶一样忽上忽下,“妈呀,这是怎么了?快上来!快上来!”二人四处找树枝子,想拉同伴上来,抬头一看树上挂着衣服,高个子伸手摘了下来。这时三个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坑,慌忙穿上了衣服。  文穆杨一看他们拿了自己衣服:“喂!衣服放下,那是我的。”三人一听是人话,不是水鬼啊,便又镇定下来:“嘿嘿,小兔崽子,闹妖吓唬我们,不给你衣服,看你怎么回家。”  文穆杨一听:“你们讲不讲理啊,我救了你们,你们还拿我衣服?”这时文穆杨已游到坑边,一个人拿棍子指着文穆杨:“你的,那写着呢?你叫它它答应吗?”  文穆杨来气了:“你们纯是流m,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其中一个一指文穆杨:“讲理,你刚才用水淹我们怎么算呐?”文穆杨也指着他:“淹你们活该,谁让你们拿棍子打我的。”  另一个也说:“你不装死吓唬人,我们能打你啊?”文穆杨急了:“别废话,把衣服给我。”这小子举着衣服:“小兔崽子,就不给你,你能怎么着吧?”  文穆杨一听又骂自己小兔崽子,“嗖”的一声窜出水,出手如电向衣服抓去。“嘶啦”一声,衣服是夺过来了,可是裤衩被撕了个大口子,瞬间成了裙子了。  文穆杨还是小啊:“你陪你陪,你赔我衣服,”说着眼泪下来了。“陪你个屁。”这人说着把半截裤衩扔在了地上,文穆杨真的火了。  只见文穆杨光着屁股上前,“噗噗”几下子,五人还没反应就全倒在了地上,文穆杨上前把他们衣服全都扒下来卷个卷,“嗖”的扔到了树尖上,穿好背心和半截裤衩,抹着眼泪向着饲养室走了。  文穆杨也没下狠手,几个人只是被暂时点了穴,一会儿就会好。  其中那个岁数大点的,一看文穆杨要走,就想站起来,可是浑身没劲,张嘴就喊:“哎,有种你别走?咱们真刀真枪比比,玩阴招算什么能耐?”文穆杨没理他们,继续走了。  经常骂文穆杨小兔崽子那人挣扎了几下,也没站起来:“小兔崽子,报上名来,我们好找你算账。”  走了几步的文穆杨,一听又骂自己小兔崽子,猛地一转身,拿起手中的毛巾跑过来,“啪啪啪”几下子,就把骂自己的那人抽了个满身血印子,“叫你骂,叫你骂。”那人尖叫的喊:“哎呦,哎呦,别打了,别打了,我认怂,别打了。”  年岁大点的那人一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小朋友,小朋友,别打了,给我个面子。”文穆杨停了手走上前,“啪”给年岁大点那人解了穴道,冷冷的看着他。  那人站了起来:“小朋友,看样子你练过武,还挺厉害,敢不敢跟我大哥比比?”文穆杨瞪着他:“你大哥谁啊?”“你先说敢不敢吧?”  文穆杨想起师父常教导的,不要争强好胜倚强凌弱,走过去又“怕怕”几下,把其他几人穴道解开扭身就走。“怎么?怕了?”文穆杨还是没理他们,“欧,胆小鬼!”几个人开始起哄文穆杨。  文穆杨一听,性子也上来了:“你大哥在哪?”年岁大的那个看看天:“马上天黑了,你要有胆儿,明个这时候还在这,怎么样?敢来吗?不敢来就认怂。”  文穆杨小犟劲也上来了:“好,一言为定。”说完扭头就走。年岁大的抬头看看树:“喂等等,把衣服给我们摘下来啊?”“自己摘!”文穆杨说完跑着走了。“小兔崽子,你?”这声骂文穆杨没理他。  文穆杨跑回饲养室。文姥爷、三位师父都吃完饭了,在院子坐着说话,黄树壮一见文穆杨眼红红的穿着半截裤衩:“怎么的小子!洗个澡把裤衩都洗半拉了?”  文穆杨没说话,想进屋换裤子,袁超温拦住他:“怎么回事穆杨?”“大师父,我!”文穆杨低头没敢看大师父。  “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大师父,是他们先招我的!”文姥爷一听马上站起身拉着穆杨,左看看右瞧瞧:“没受伤吧?”“没有姥爷!”  黄树壮一笑:“把穆杨打伤?三叔!您别看穆杨小,能把他打伤的人可不多,是不是穆杨?”“老三,你就别护着他了。”  黄树壮摸着文穆杨:“穆杨,怎么回事具体说说?”文穆杨就把前后经过说了。  黄树壮一听:“呦呵,还找人要教训穆杨,谁这么大能耐?”“他们没说,只说明晚见。”黄树壮一拍手:“好,明晚我陪你去会会他!”  “老三?”袁超温责怪的看了一眼黄树壮,又对着文穆杨说:“穆杨,咱们练武是为了什么?”文穆杨小声的:“大师父,强身健体。”  袁超温拍拍文穆杨:“对啊!所以说,练武者不单强身健体,还要遵循武德,武德是什么?就是公平、公道、正义,不能逞英雄装好汉,要有宽广的胸怀,要以理服人,绝不能持枪凌弱,要磨练自己的意志,不能争勇斗狠,要尚武崇德,修身养性。”  “大师父,我记着了,下次不会了。”文三叔看着文穆杨那可怜样:“好啦好啦袁大师,叫孩子先去吃饭吧!走穆杨,跟姥爷进屋吃饭。”  黄树壮问:“大哥!这四邻八村的,没听说有高手啊?”张丰东一点黄树壮:“你个老三,你忘了‘高手在民间’这句话了。”“得了吧二哥,这是你们读书人说的,跟武林高手不是一码事。”  袁超温一听赶紧岔开话儿:“老三,别掉以轻心,穆杨还小,没多少实战经验,明晚你跟着去瞧瞧,别让穆杨吃了亏!”“行大哥,明晚我给穆杨观敌瞭阵,看看是什么样的高手?”黄树壮气哼哼的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几人还是正常训练穆杨,文穆杨也没把晚上的事放在心上,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看着天快黑了,黄树壮倒着急了:“穆杨走,去会会他们去。”说完二人就向大门外走去。  文三叔不放心叮嘱黄树壮:“老三,一定要看好穆杨。”张丰东一看袁超温:“袁老师,你不去看看?也检验一下穆杨的实力?”  “我就不去了,老三跟着就行了,我去万一碰见熟人不好办。”张丰东也没在意袁超温话里的话。  黄树壮和文穆杨俩人进了树林子,老远就看到坑边站着几个人。“穆杨,你自己先过去,师父在旁边看着,别害怕。”说着黄树壮就躲到了树后,文穆杨刚想说话,一看师父不想露面,就很快来到坑边,离那几个人五六米远站定了。  其中一个人看见文穆杨过来了:“你怎么才来啊?天都快黑了。”只见这几个人当中,一个二十出头,穿着红跨栏背心,胸前肌肉鼓得老高,胳膊疙疙瘩瘩长着横肉,腰扎军用腰带,下穿绿军裤,脚蹬军用胶鞋的人,抱着膀子站在五人之中,显得威风凛凛。  “宋青,是他么?他能把你们几个给打了?”红背心漏出疑惑的眼神问同伴儿宋青。  “就是他,大哥,你别看他小,可是他会功夫,我们五个都没打过他!”宋青有些胆怯的说。  红背心指着他们几个:“红魅,你们几个跳水里自尽得了,连个孩子都打不过?”“大哥,不是我们怂,是他真厉害!我们尽全力了。”红魅是红背心亲弟弟。  红背心不信:“真的吗?小孩你过来,我让你双手,你只要把我摔倒喽,他们都拜你为师。”  文穆杨一听,让我双手?你吹牛不上税啊:“不用让我也能把你摔到。”红背心一听:“呵呵,好大的口气,你上,只要把我搬动地方,就算你厉害。”  “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反悔,你上。”红背心说着就半蹲身子,扎了个马步。  文穆杨慢慢走到红背心面前:“那我搬了?”旁边叫红魅的又说话了:“你费什么话,赶紧搬吶?”文穆杨一哈腰,小手抓住了红背心脚踝,红背心低头一看,文穆杨手小,根本抓不过来自己脚踝,就放松了精神。  没想到霎那间,红背心觉得脚踝一紧,自己“嗖”的窜了起来,红背心不愧是练过,空中一提气,大鹏展翅般慢慢落地。  刚才红背心那一下子,要是普通人,窜起来掌握不好平衡,落下就得把腿摔折了。不过文穆杨在地下看着呢,哪能叫他摔着呢?  红背心一看这小孩子确实厉害,平时和战友们训练,想让自己挪地方,那也是很难的,没想到自己竟让一个小孩儿给举起来了,还窜上去好几米,丢人呐。  旁边几人一看,都目瞪口呆,这小孩儿劲儿太大了,竟把大人举起来了?他们几个哪里知道什么,只有红背心心里明白,这小孩很扎手,很难对付。  红背心落地后,为了找回面子,出手如电直接抓向文穆杨头顶,文穆杨滴溜一转,躲开了,随后一个侧踹,直接踢到了红背心小腿上,钻心的疼。  红背心不甘示弱一个侧踹,文穆杨一掌拍在了他脚面上,红背心心想:今天这人是丢大发了,一下都没打着别人自己却挨了两下子了。  红背心一看不能大意,全神贯注集中精力,和文穆杨比划起来,你来我往当中,文穆杨一直进攻,不管红背心怎么躲闪,只要文穆杨想打他那地方,他那地方怎么都躲不开。  因为文穆杨个小又没用轻功,够不着头部,就没向他上部进攻。  一会儿红背心见汗了,我不能输给个孩子啊,看着空档,急着扭身,“嗖嗖”就上了树。  可是红背心还没爬几下,文穆杨“砰”的一把拽着他的脚,硬把他拉了下来,红背心急了,落地瞬间手脚并用连环腿追风掌打出,文穆杨没适应过来,连连后退,旁边几人一看红背心反守为攻,“好,好。”起上哄了。  远处树后观战的黄树壮,一看文穆杨要吃亏,大喊一声:“住手。”从树后闪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