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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袁超温黄树壮二人走时,就晃了文三爷一下,这次张丰东一走,家里冷清了,文三爷突然就病倒了,毕竟这几年的感情,文三爷还是放不下的,虽然有文穆杨这么个乖孙子,但他还是个孩子呀?  文穆杨放学回来,文兰妈妈还没下工,文穆杨推门一看,二师父不在,桌子上放着几本书,文穆杨就知道二师父走了。  见姥爷躺在炕上,文穆杨赶紧一摸姥爷脑门,呦,发烧了,一给姥爷号脉,急火攻心但并无大碍。  文穆杨就找来姥爷以前保存的荷叶,那上边有王八血,撕下一块贴在了姥爷脑门上,又给姥爷用气功梳理前胸后背,一会儿姥爷就退烧了,姥爷靠着被货摞,脸色也恢复正常了。  文穆杨看文兰妈妈还没回来,就坐上锅点着火,熥了些剩的吃的。又走回屋里:“姥爷,我扶您下地溜达溜达,没事,一会儿您吃点东西,下午照样放羊。”  看着小大人似得文穆杨,姥爷可是知道他的道行,他说没事肯定没事:“小子,姥爷死不了,姥爷还等着给你看孩子呢!”文穆杨脸一红:“姥爷,您说什么呢?我才多大啊!”但文穆杨心里美滋滋的。  因为初二有了生理卫生课,虽然老师根本就不讲,只让同学们自己看,但文穆杨是谁啊?人身肌肉,筋脉,骨缝,各部功能构造,文穆杨早就知道了。  爸爸鸣凤嘉过完大秋就回东北上班去了,眼看又要过年了,今年这个春节,二姨文英邮来了信和钱,信上说不回来过年了,只有文姥爷,文兰妈妈和二个弟弟一起过年了。  因为文姥爷年岁大了,文兰妈妈还要看弟弟,采购年货的重任,就落在了小大人文穆杨身上。  由于爸爸鸣凤嘉要爷爷家、姥爷家来回跑,就买了个二手自行车,来回骑着也方便,爸爸走了,自行车就没人骑了。  文穆杨早就跟爸爸学会了骑自行车,刚过小年,文姥爷就叫文穆杨去买年货,省的临近年关车多人多的。  文穆杨就挂上捎马子,找了二舅家表哥文景窄,俩人一人一辆自行车,就去玻璃河买年货去了。  玻璃河离黄土岗村二十多里地,原先都是走着去,现在有自行车了,就不愿意走着去了。  二人到了玻璃河合作社,合作社是一排长房,有二十多间房,里面是通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柜台下摆着一缸一缸的酱油醋,一袋一袋的大粒盐,柜台上摆着一捆一捆的各色棉质布,还有好多日用品,化肥、种子,农机具,扫帚簸箕叉子等摆在另一头。  俩人主要是打酱油醋,因为九城出的酱油醋不长白毛,二人拿出瓶子罐子开始打酱油醋,服务员拿提子放上油注哏,一提一斤数着,就往瓶子里灌醋。  服务员正灌着醋,一个小年轻的,留着长头发穿着灯笼裤,叼着烟卷,拿个酒瓶子从门口进来:“等会儿等会儿,服务员儿,先给哥们儿打,哥儿几个在家等儿喝呢?”  这小子过来就拉服务员胳膊,服务员正拿提子往表哥文景窄醋瓶子里灌醋呢,小年轻一拉服务员胳膊,服务员一提醋全撒在文穆杨裤子上,文穆杨直起身,冷冷的目光朝小年轻看了过去。  按说,你把服务员醋碰洒了,还撒了别人一身,说句道歉的话,谁能怎么的,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孙子仗着喝了几口马尿,一看文穆杨俩年岁不大:“瞧什么?瞧什么?没见过小爷啊?瞧他妈你俩那怯勺样儿!还跑这儿…。”  这孙子话还没说完,文穆杨一抬脚,把这孙子从门里就给踢到门外去了。“嗖啪。”这孙子趴在地下就喊:“谁?谁打我?哎!我怎么出来了?”  文穆杨不想惹事,看到这孙子“爹、妈的。”连爷都出来了,就想给他点厉害,在出脚瞬间,又一想,算了吧,大过年的,把他打坏了也不好,就下脚力度轻了些,要不文穆杨这一脚,就不是门外了,能把他踢马路上去,摔他个半死。  这孙子可能是家里有电视,或是到电影院看了武打片电影。  那时,武打片电影电视剧刚兴起,有电视的家庭都不多,有电视也是黑白的,彩电根本没有。  这孙子张牙舞爪的爬起来,提起酒瓶子就冲到门口:“谁、谁踹的我,妈的不想活了,敢打小爷我?”  服务员赶紧说:“不知道不知道。”说完就跑柜台里面去了,文景窄吓得直往文穆杨身后躲,他知道表弟摔跤厉害。  文穆杨没理这孙子,就冲服务员一摆手:“大姨,您继续打。”一扒拉这孙子就先走出了门口。  到了门外文穆杨才说话:“别把东西碰坏了,孙子,你不是叫号儿吗,出来上这地儿上来打?”  这孙子一看文穆杨一米五六身高,长得眉清目秀像个学生,胆儿就壮了:“敢他妈打我?你活腻歪了。”“蹭”就从屋里窜出来了,下台阶“一趔趄”差点崴了脚。  文穆杨一看,就你这孙子样儿蹦一下子都能崴了脚,还装什么大侠,你以为电影那里拍的是真的?  还没等这孙子来到近前,文穆杨右腿一抬,脚就到了这孙子眼前,可是文穆杨并没踢他,就举着腿单腿站着,意思是我这才是这是真的,知道害怕你认怂就得了。  可这孙子可能是平时嚣张惯了,认为文穆杨这是花架子,抬脚就向文穆杨踹来,你不是单腿站着吗?我就踹你站着的腿,这孙子太自信了,腿刚抬起来,文穆杨腿就压在了这孙子肩上。  还甭说,这孙子还真下过功夫,文穆杨腿往他肩上一压,他没跪下,只是弯了一下腰,双手就使劲搬文穆杨的腿,这是文穆杨腿下留情,否则能把这孙子腰压折了。  这孙子晃了好几下,也没把文穆杨腿搬下,这孙子还真有两下子,见文穆杨单腿压自己肩膀,裆下有了空挡,一拳就向文穆杨下裆砸来。  给脸不要脸,这招挺歹毒啊,想让我断子绝孙:“滚。”文穆杨脚一轮脚尖一蹦,脚面就和这孙子脖子接触上了,脚尖点了他的脖后风府穴,这孙子歪着脖子,“噔噔”跑了好几步,但没摔倒。  不是他功夫深没摔倒,而是文穆杨不让他摔倒,摔坏了也是麻烦。  按说你根本不是人家对手,人家脚下留情你见好就收得了,可能是这孙子根本不知道人家脚下留情,歪着脖子学着电影里的动作,用双手拧了拧脑袋,你拧过来也行啊?没拧过来,还想往文穆杨这冲。  “得了得了,就你这拉跨样儿,找根儿绳上吊得了,还整天学人家装着大侠牛逼哄哄的?”旁边瞧热闹的“哄”的都乐了。  按说这孙子该服了吧?不,他认为这都是自己没准备好,要是自己准备好了,不一定打不过他!就学着霍元甲的样子俩手一轮。  文穆杨一看,我可没功夫逗你玩,既然你在家门口不怕丢人,我就成全你,文穆杨一个侧踹,脚尖直接点在他腋下极泉穴。  这孙子这下老实了,一只手举着,脖子歪着,另一只手叉着腰,就是一个现代版断臂维纳斯。  旁边看热闹的一看,这是什么功夫?大冷的天也不怕冻着,但也没人上前碰他,谁想找事呀。  文穆杨进屋来一看,酱油醋都打完了,就和表哥付了账到外面装车,拿麻绳子把捎马子拴牢了,就推着自行车来到马路边,马路边有石子儿,文穆杨踢起一块小石子儿,小石子儿直接砸中那孙子气海穴。  文穆杨和表哥偏腿上了车:“表哥,使劲蹬。”就蹬着车往家走了。  那孙子眼看着文穆杨没影了,使劲一喊:“你别跑!”咦?能说话了!刚才还说不出话来呢,一抬腿也能动了,全身活动自如。  这孙子刚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想追文穆杨,从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一个老头说话了:“站住,别丢人了,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还不嫌丢人现眼呢?”“爷爷,你怎么才来啊?”原来这二货爷爷来了。  这二货来到爷爷面前:“对不起爷爷,惹您生气了。”老爷爷拍拍自己的孙子:“孩子,不要以为会了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就了不起了,电影和电视那都是花架子,要想学真功夫得勤学苦练,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