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法排出穆瞻的可能性。”

“嗯，但是目前我们没有证据表示穆瞻和皮肉生意有关。”

羲辞转身，背靠外面坐下，两只手肘挂在椅栏上，头向后仰，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护好她……”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有星星点点的光，他怀念的端详着。

燕翎见了随即坐下，两手肘撑在大腿上，手交叠着。

“我想问一个问题……自从你将那具模样和清浅一样，却没产生灵魂的容器从异世带回来，我便想问了。”

“嗯……你说…”

“三年前，我们发现梦泽王族在寻找容器，以便用于神临，那些容器出现起便没有意识，而是被精神体鸠占鹊巢而活着。可是质量良莠不齐，有的很快便会因为承受不住神临而死亡。”燕翎顿了顿，

“之后，他们希望借助你的力量便将寻找优质容器的事情安插在了神殿。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生气。”

“不久后，他们将翰博和照雅以及其他七人为初始团队，建了密室，这之中，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事情让他们也发现了清浅是完美容器？所以你才要穿梭了几个异世去找了这个容器来？”燕翎倒出了疑惑。

“他们…没有发现…但我需要在他们知道的那天，用这个来顶替掉。你也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异世都能在同一时间线上产生相同的人，甚至，不一定会产生那个人。”

“一切都是为了将清浅的身体留给黛寒苏的计划万无一失？”

羲辞一愣，直起了身子，看向燕翎。

“当时…我的确是带着这种想法找的那具容器…”

燕翎认真的看着他，看了良久，“你的执念…应该放下了…自我遇到你，已经三百多年了……”

他接着说：“我遇见你不久后，你与墒交易，得到了不老不死，也失去了很多。即便你觉得值得，但……算了，先不说这个…”

“之后你在异世找了两个她带到这里，但是都因为本源规则，她们的本体灵魂排斥了你为她保留的灵魂，全部消逝了……而后，你带来了最后一个，企图不注入她的灵魂让她陪伴你，但是，她还是死了。那段时间的你真是疯狂…”燕翎闭了闭眼。

“可是死人便是死人，不可能因为你的干预而改变。”

羲辞放下小瓶子，手肘撑住双腿，双手捂住了脸，似乎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回忆。

“这是我欠黛寒苏的…”

“直到…墒要求你去找到清浅…你便将目光盯在了她身上…”

“我原本觉得，即便这样，清浅惨一点，被注入黛寒苏的灵魂，她也只是与黛寒苏共用一个身体，接受你爱慕着另一个灵魂的目光。她当时毫无自保能力，比起被其他人抓走，对她做出不可想象的事情，我觉得被你利用可能是她最好的选择，至少你会不遗余力因为黛寒苏而保护她。”

“可是…！”燕翎有点激动

“可是…当我跟她相处了这几年之后，我竟然日渐觉得她可怜，以至于没办法赞同你的想法。我想劝你放下执念，黛寒苏，她已经过去了，即便她再美好，难道你现在无法看到大家相处在一起的温暖和快乐吗？”

“我……曾经…纠结过很长一段时间…”羲辞闷闷的声音从手掌中传出来。

“我看得出来…你的犹豫…否则，今天也不会，需要我帮你捋清事情的脉络。你…因为清浅的事情而生气…我想，也许你对她是有感情的。所以，我今天才会想劝阻…”燕翎拍了拍羲辞的肩膀。

“你没有感觉错…我有墒神临时的记忆…”

羲辞放下手，看向燕翎。

“在东生殿，墒对清浅说，以为她亦如此喜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