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这几日鲜少出府。
芍药脸色涨红神色激动的将此事说与叶非晚听得时候,叶非晚正在房中绣着绢帕。
前世生前一年在冷院中,闲来无事便靠着刺绣来打发生命,如今重生后却鲜少碰些女红之物,手难免有些生疏,正在她研究针脚时,芍药跑了进来。
封卿这几日的确未曾出府,老老实实待在前院,不过二人却也未曾见过面。
许是因着那日他被她“请出去”伤到了王爷的尊严,这后院,他半步都没进来过,真正的井水不犯河水。
叶非晚自然是乐得自在,她本就不喜欢前世那种心湖波澜的感觉,她只盼着此生安生度过便好。
可正主这般镇定,反倒是身边人不淡定了。
芍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这几日,王府不少人都在编排小姐,说小姐即便真的为了王爷命都不要了,王爷都不会多看她一眼,谁让小姐当初逼着王爷娶她。
每次她都和那些下人睁的面红耳赤,奈何次次将此事说与小姐听,小姐总劝她心平气和些。
“小姐……”芍药默默看着认真在绢帕绣着木兰花的小姐,声音小心翼翼,“你真的不去前院瞧一瞧吗?”
虽说王爷没到后院来过一趟,可她总在前后院的门口处看见王爷的身影,哪想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成亲前老实百倍,哪想往常,寻到机会便恨不得去找王爷!
“去前院瞧什么?”叶非晚奇怪的看芍药一眼,以针蹭了蹭额前的几缕碎发,“那前院不也就是些红墙青瓦,我这后院还有小桥流水、亭台莲池呢,不比那前院好看?”
“小姐!”芍药无奈,“这夫妻哪有隔夜仇啊,更何况……”说到这儿,她声音低了下来,嘀咕一声,“你们这都七八夜了……”
夫妻……
叶非晚拿着针线的手顿了顿,转瞬却已几不可察的恢复平常:“芍药,我与王爷并非寻常夫妻……”他日封卿权势在手,二人注定分道扬镳。
“可您是圣上亲自赐婚,王爷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啊?”芍药不懂,小姐明明很喜欢王爷,如今怎的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不懂……”叶非晚拿起绢帕,仔细打量了一下上面的木兰花,秀雅大方,看来女红没落下,“圣上赐婚并非那般好。”
“小姐……”
“好了!”见芍药还想说些什么,叶非晚匆忙打断,“总之,你放心,如今爹爹镇守叶家,就算其他人风言风语,咱们在这靖元王府,也无人敢让你我吃苦!”
这话倒是不假,叶家一日不倒,她在王府便一日无人敢欺。
“首富之女,言语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啊!”门外,男声而来,声音磁性阴沉,而后,那一袭白色袍服款款迈入房中,“几日不见王妃,王妃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来人正是封卿。
叶非晚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什么阴阳怪气的语调,直听得人心中不悦。
察觉到女人的神色,封卿心中冷笑一声,最初他还真以为她会老老实实待在房中,安心当个有名无实的靖元王妃,可是今晨一早,他便收到了宫内的诏书。
“奴婢参见王爷。”芍药匆忙施礼。
“出去。”封卿始终望向桌边正安静拿着绢帕打量的女人,声音冷凝。
芍药担忧的望了自家小姐一眼,总觉得今日的王爷有些阴沉不定,可终究难违命令,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