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仿佛刻意用这件事,宣扬对方的无能。
“是你?!”
籍群猛然睁大了双眼,仿佛也想起了什么,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少年,喃喃道:“怎么可能?上次见到你时,明明只是一介内劲武者,怎么……”
“很惊讶?”君无殇冷淡地说道:“现在我要对付你,手到擒来,轻松之极。”
籍群被人当着面讥讽,顿时脑子一炸,怒火攻心,大声喝吼道:“你放屁,不过和我同等境界,居然如此张狂?老子晋升后天后期已经多年,收拾你,才是小菜一碟,随意虐杀。”
“是吗?”君无殇眼神转为阴冷,心中杀意森森道:“那你尽可过来一试。”
籍群正想再叫嚣几句,目光却扫到外面,看见血流成河,尸体横七竖八,乱躺一地,顿时面色凶然,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你居然灭杀了王府护卫?这个仇,没得解了。”
“仇?解?”君无殇猛然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胸中暴戾狂飙,脑海如有血腥大河流过,洗刷着每一根神经,让其栗然。
他猛然大笑,声震三野,气贯云天,嘹亮地笑声中带着苦涩,无奈,还有那疯狂攀升的凛然杀机。
“就你这样也配和我谈仇恨?可笑,可笑!”他笑声猛然制止,转为滔滔地恨意,怒吼道:“老子告诉你,我与成亲王府,早已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今日此行,就是为了杀伐而来,不杀光,杀尽你们,誓不罢休!!!”
“这个仇,原本就没得解!不灭杀你们满门,苍天都会骂我不孝!!!”
“尔等头颅,全部要来祭奠,一个都不能少!!!”
君无殇双眸深处早已被怒火愤恨给填满,内心灵魂被恶鬼占据,对于他来说,此刻只想血流成河,流血漂橹。
看着戾气密布的君无殇,籍群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胆怯。他也算是经历过鲜血杀伐的凶人,但这一刻,他是真的感到了悚然。
这少年人一字一句,都口吐杀伐凶狠之意,仿佛有着泣血深仇,和上次遇见,气质上判若两人。
究竟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他身上带着如此浓烈的恨意和戾气?那目光,就像是受伤的凶兽,下定决心,不死不休。
不过,籍群毕竟不是善辈,强压下心头的异样,出声大喝道:“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一个后天武者,也想覆灭成亲王府?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君无殇双眸化赤,一转头,带着一线红芒,低沉沙哑地说道:“是不是做梦,你待会就知道。今日成亲王府,必定鸡犬不留。”
籍群强定心神,不敢再拖延下去,对方那血红色的眸子,实在是凶气太盛,看得久了,斗志都会荡然无存。他大喝一声,借势壮胆,伸手亮出腰间寒刀,凄声历历,如化长芒。
他出刀速度很快,就像重复了千万遍一样,没有一点滞涩,整体水银泻地,一气呵成。
“看刀!”
君无殇面对寒刀锐气,一动不动,发丝轻舞,就像孤傲魔神,待那刀即将破面时,方才凛然冷笑,如幽罗鬼影,道:“雕虫小技,也敢来送死!”
脚步不退反进,君无殇大手一伸,内劲流于指尖,无视那刀刃,就这样猛然抓了下去。
看似平凡的一掌,却让籍群脸色狂变,霍然煞白,双眼流露恐惧之色。
那那锋利的刀刃,在君无殇手中,就像是薄纸,五指内劲一凝,顿时狠狠捏下,腕子扭转,似青龙献爪,分金错帘,雪白刀刃,寸寸绞裂,成为残片。
这究竟是什么力道?锋利的刀刃,在他手中,居然就像是草芥玩具,轻轻一动,便是四分五裂。
一切并未完结,君无殇趁势追击,出手如风如电,冷辣无情,嚎啕翻涌,周遭空气,宛如悲鸣。
籍群眼睛都要睁到涨裂,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那黑发少年,原本平凡的脸庞,此刻却沾满了血腥戾气,如同炼狱恶鬼,附体重生。
在君无殇身后,就像有雄伟壮丽的远古巨象踏步而出,力道可翻山裂石,排云倒海。
这……这……这……
籍群猛然发现,自己就像是卑微的蚂蚁,在巨象面前,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绝对的力量差距,无论如何,他也填不平。
君无殇泛红地双眸中闪过冷酷和嘲笑,厉声说道:“我说过,今日成亲王府都要陪葬,谁也逃不了!”
说完,他脚下一爆,如形移影换,由于力道太大,甚至连脚下青砖石板,都随空飞溅。
还在恍惚的籍群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感到脖子一疼,随后只瞥见了一道冷漠的双眸,带着幽幽鬼音道:“血洗亲王府,就从你开始。”
说罢,他便感到人首分家,头颅被生生撕起,身体失去了感应。
只剩下了一个头颅,还捏在那黑发少年的大手间,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君无殇一纵而起,把头颅悬挂在王府牌匾上,森森笑道:“死亡,才刚刚开始。”
“你们,一个都别想踏出去!”
“一个,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