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异常温柔的语调,赵骊歌微怔,耳根不自觉红起来,随后快速转身,“快走吧,若是去得迟了,太后怕是会不高兴。”
江鹤垣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眼底嘱起一抹笑意。赵骊歌登上马车,依靠在软塌上,十指交叉搁在腿上,“谢谢。”
虽然她有些恼怒江鹤垣的自作主张,但昨天要不是绿豆红豆及时出现,她现在已经破相了,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他。
江鹤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我之间,不用这般客气。”
赵骊歌默然,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自己略有波澜的情绪,“金蚕你可找到了?”
“尚未有头绪。”江鹤垣皱眉,这东西是至毒之物,可也是入药的好东西,一般人家就算有,也不会轻易出售。
赵骊歌掰着手指,片刻后,叹了口气,“不必太着急,总有法子的。”
若她没有记错,不出半月,苗疆上贡到宫中的礼品中就有金蚕。
赵骊歌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马车突然颠簸起来,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倾,一下子摔进江鹤垣的怀里,淡淡的女子香钻进江鹤垣的鼻尖,他禁不住耳根泛红,浑身莫名燥热起来。
不等他开口,车夫带着惊慌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二公子,不好了,马匹失控了,奴才会控制不住了。”
江鹤垣勃然变色,立时撩开帘子,探头向外看去,“怎么回事?”
车夫死死拉着缰绳,额头滑下汗来,“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这马突然就发狂了!二公子,你们快跳车吧。”
赵骊歌俏脸雪白,纵然她有万般手段,这会儿还是不免害怕。她的手指突然被人握住,赵骊歌扭头看去,江鹤垣面容冷峻,吐出来的话却十分温柔“别怕,抱紧我。”
他单手将赵骊歌搂到怀中,赵骊歌脸颊滚烫,犹豫片刻,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肢,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江鹤垣掀起车帘,弓着身子,看准时机,猛然带着赵骊歌跳下去。
赵骊歌只觉得头晕,紧张地闭紧双眼,再睁开眼时,恰好对上江鹤垣满是揶揄的眼神,“已经没事了。”
赵骊歌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抱着他,如同烫了手一样,迅速撒手,红着脸背过身去。
赵骊歌冷静下来才看到眼前的惨状,侯府的车夫都是特意训练过的,马匹发狂,他怎么都不能伤到路人,故而极力拽着缰绳,促使马匹一头对着墙撞过去。
此刻马车倒在一旁,车夫在最后关头跳车,虽是保住了性命,但到底摔断了腿。
周围的百姓都是面色惶惶,京兆府尹很快就赶了过来,见是江鹤垣,嘴角抽了下,忙上前,“二公子,这是……”
“府上的马车失控,还请大人看下有无受伤的百姓,若是受伤的人,还请大人将银子转交,侯府日后定会再派人照看。”江鹤垣语气客气,掏出钱袋,递给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抹掉额角的汗水,不是江鹤垣纵马伤人就行,这些勋贵,他可得罪不起。
“下官一定亲自转达二公子的意思。”京兆府尹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