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太后,还能阻止我教训女儿?”赵付宇火冒三丈,不管不顾地怒喝。
赵骊歌摇头,“父亲教训我,自然是天经地义,可太后若是问缘由,我总要说清楚的。”
言下之意,要是赵飞鸢和季雅安做的事情传到太后耳朵里,可不能怪她。
赵付宇瞪大眼睛,额头青筋暴起,“你敢?!”
“父亲大可试试。”赵骊歌松开手,笑盈盈地看着他。
赵付宇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抖了抖,最终无力地放下,表情复杂地看着赵骊歌,“你要如何才能不与飞鸢她们计较?”
“父亲说错了。”赵骊歌收起笑容,一字一句地纠正他的错误,“不是我与她们计较,而是她们苦心积虑地算计我,倘若她们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不会去招惹她们。”
赵付宇噎住,半晌,颓丧地摆了摆手,“罢,你先回去吧。此事我会同她们说的。”
赵骊歌毫不留恋地转身,快步走出去,外头彻底黑下来,秋琴春画打着灯笼走在两旁,见赵骊歌表情难看,齐齐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样子,老爷又给小姐气受了。
赵骊歌不知道她二人的想法,转步往祠堂走去,祠堂里静谧地很,外头的竹林风吹过时发出呜呜的声音,秋琴和春画跟在赵骊歌身后,听着这声音,禁不住心底发毛。
赵清月跪坐在蒲团上,趴在桌前睡着了,赵骊歌瞧了眼秋琴,秋琴立刻上前叫醒赵清月。
赵清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赵骊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顿时跟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你……你怎么在这里?”
赵骊歌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昨儿江鹤垣来见自己,特意将太平长公主赐给她的镯子还了回来。
小甜豆这会才睡醒,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微微皱眉,“主人,这是哪儿啊?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要不是这儿人多,赵骊歌真想戳戳他那张肉肉的小脸,在心底向小甜豆解释“这儿是赵家的祠堂,我娘的牌位就放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赵骊歌斜睨她一眼,“我来看看三妹妹如今是个什么模样,看样子,三妹妹似乎不是诚心悔过,父亲让你抄女德忏悔,你却在这睡觉?”
“赵骊歌,你若是想看我笑话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地讽刺我。”赵清月看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整个人几乎被妒火吞噬。
凭什么!凭什么她娘亲只因为被爹爹宠幸了一回,就要上吊自尽,就因为她娘亲只是个丫鬟吗?丫鬟的命就不是命吗?现在赵骊歌过来羞辱自己,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