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而赵飞鸢依旧是一口咬定自己不认识那刺杀江鹤垣的男子。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撒谎,骊歌冷嗤一声,“你既然不想说,那也不必留着你了。”
赵飞鸢瞳孔骤然缩紧,哪怕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哪怕她无数次想着和骊歌同归于尽,如今真的面临死亡,她依旧忍不住害怕。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不……你不能,若是……若是父亲知道你杀了我,定然不会原谅你的。”
骊歌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头,逆着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屑地勾起唇角,“父亲要是知道你胆敢叛逃出太子府,还失身在外,想必一定会十分乐意亲手结果你这个丢人现眼,不知廉耻的女儿!”
赵飞鸢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退干净,她藏在心里头的隐秘被骊歌一句话戳破,要不是她双手被铁链吊着,这会儿早就倒下去了。她面色惊恐地盯着骊歌,唇瓣不住抖动到底,没敢再多说一个字。
瞧她这个样子,加上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那副鬼样子,稍微用脑子想一想,赵飞鸢遭遇了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将她在外面遭遇的那些事都怪到了自己身上
骊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真是蠢货!
她留着赵飞鸢是想要查出那日后来动手之人的身份和来历,现在留着她一无所获,那赵飞鸢自然不用留着了。银狐很快结果了赵飞鸢,尸首则是扔到了护城河里头。
第二天,在护城河边读书的书生瞧见河里头飘着一具尸体,差点没直接吓晕过去。他忍不住尖叫一声,然后拔腿就跑,前去京兆府衙报案。
京兆府尹得知有人投合,一下子站起身,火急火燎地朝城外赶去。待看清楚打捞上来的尸首是什么人时,京兆府尹后背冷汗涔涔,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随后连忙让衙役抬着赵飞鸢的尸首回府。
他回府后,二话不说换了套衣裳,匆忙赶往安垣王府,求见赵骊歌。他可是知道的,当日刺杀她的就是这位。他要是没有记错,赵飞鸢当时就被抓住了,她是生是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骊歌有用。如今人死了,虽然不是他弄死的,但到底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死的人,难保安垣王妃不迁怒他,故而他才巴巴地赶了过来。
骊歌得知他的来意哭笑不得,随后上前虚扶起他,“大人不必惶恐,她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原本是想着让她去和那日里刺杀王爷的人汇合,谁晓得竟会出了意外。这事是我疏忽了,大人不必自责。”
京兆府尹长长地舒了口气,骊歌看着哭笑不得。听他说府里还有事务要处理,她忙起身送他离开,待他的身影消失,骊歌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