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蹊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我们之前见过面，你还记得吗？”

克劳福德问完一愣，似乎又出了什么问题，卡壳儿一般的看着柳成蹊：“是你……”

“系统：未知的认知程序错误，正在调整中……”

克劳福德听着耳边莫名其妙的声音，皱着眉头说道：“我很遗憾，那个小女孩儿，可怜的人，她被强盗杀……”

柳成蹊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个小女孩儿叫卡椰，她没有死。”

“系统：修改中，错误的角色提示，进行屏蔽操作。”

“系统：未知的不可抗力干扰，外部的错误，分析中……”

“系统：分析失败，启动即时判定，格式化记忆存储。”

这个矮人的脖颈无意识仿佛错位般拧动了几下，看着柳成蹊，突然友好的笑了一下：“喂，小伙子……”

“管理权限提示：目标非控制型角色NPC记忆存储已被清除，你的权限不够，无法查看记忆备份。”

……

克劳福德又做了一个恶梦，梦里是满身血污，昔日繁华的闪星镇陷入了一片火海，是一群土匪在烧杀抢掠，店铺被野蛮的砸毁，货物被付之一炬，无辜的人在哭喊逃命。

那个小女孩儿，他清晰的记得，在某个地方她已经死了。

……

“卡椰……”

“卡椰……”

“啊！”

青藤大学宿舍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嗯，女生的尖叫。

梦境里那种不同寻常的真实感，让人根本无法控制。

卡椰猛地醒了，呼吸急促的看着旁边依然在看书的柳成蹊，被打断的柳成蹊下意识看着卡椰。

人工智能也会做梦，很奇怪的设定。柳成蹊目前接触不到临渊科技的高层权限，对于《山海》的许多程序和代码，他只是一知半解。

“哐哐哐。”

门被敲响，刘今直接过来了，卡椰藏无可藏……

看了眼这个cosplay的西方美女，刘今又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柳成蹊。

就见刘今一瞬间的那个眼神，仿佛遇到了一个隐居高手一样崇拜的看着柳成蹊。

最近柳成蹊开挂一般的所作所为，别人可能不太清楚，可刘今很清楚。再看到如今，现在，这般……

同样是留学生，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这个世界怎么了？自己到底差在了哪儿啊？

好吧，之前自己没有放手一搏，可这好兄弟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95分以上还很会玩的美女算是怎么回事儿？

带着不好意思打扰了的情绪，刘今关门闪人。

……

刘今不是个喜欢到处宣传的人，柳成蹊很了解这个哥们儿的性格。

可是这种不可控的意外，无论对柳成蹊还是卡椰来说都很危险。

卡椰有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柳成蹊看着卡椰，想着白天的事情还是开口说道：“白天我又碰到了那个矮人NPC，你觉得之前见过他吗？”

卡椰有些茫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柳成蹊想了想缓缓说道：“我问他，在他的记忆里，你已经死了。”

显然，这个虚拟世界，乃至于临渊科技，一些事情是现在的柳成蹊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