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先前豆腐脑的纷争,许如愿更是对江云汐视作眼中钉看待,宁肯牺牲药铺的生意,也不惜在外散播负面消息。
两者结合在一起,药铺的营生每况愈下,一连多日来都是门可罗雀。
江云汐坐在店里越来越清闲,心里焦急又无可奈何。
不料正在惆怅着,一位先前来抓过药的茶商再次登门。
江云汐认得此人,连忙起身打招呼:“周老板,您家少爷的风寒可有转好?”
茶商脸色阴沉,仅有一只脚踏入门槛,语带不满的质问:“我来就是要问你,你给我儿开得是什么方子?他风寒刚好又开始整日腹泻!”
一听此言,江云汐觉得很是奇怪,毕竟她开的方子药性温和,专门适用于老弱幼儿。
“怎么可能?那方子主要是调理作用,没道理会出现腹泻……”她蹙眉疑惑地摇头。
茶商以为她不肯认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止夸张地嚷嚷道:“呵!我不过是来问问,你却狡辩不休,难怪昨日冯员外提醒我怕是遇到庸医!”
面对茶商的责备,江云汐不想因此影响到药铺的口碑,只好耐心地开解。
“周老板还请息怒,我绝无抵赖之意,您有话进来说。”
她边招呼对方边从柜台里出来,想着尽快找到其中的原因。
茶商被劝进来坐下,翘着脚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江云汐。
江云汐却是不急不躁,将几日前留存的方子找出来作为存证。
想到小儿腹泻许是另有原因,她待茶商的情绪有所平复,试探着盘问起来。
“周老板,您家少爷在服药期间,一日三餐的情况如何?可有遵医嘱饮食清淡?”
茶商是个直性子,见江云汐问东问西,不禁表现得很是不耐烦。
“我家厨子是从京都特聘的,向来细致讲究,你不要拐弯抹角,除非你想推脱责任!”他没好气地回应。
江云汐看出茶商还在气头上,只好保持着从容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药膳同源,相辅相成同时也会相生相克,若是饮食不当,恐怕……”
话未说完,性情耿直的茶商便拍案而起。
“喂,大夫,你不要当我什么都不懂,我儿身子虚,莫非喝点鸡汤也会腹泻不止?”
江云汐的话被打断,又见茶商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唯有将存根的方子摆在他面前。
“周老板,您先别急,我也只是想找到缘由,让您家少爷尽快康复。”
她莞尔一笑,指着方子最下面的几个字着重强调:“当日我一再交待饮食忌荤腥,怕不是只喝鸡汤而已吧。”
听闻一席话,茶商本想辩驳却目光闪烁,仿佛倏忽记起些什么。
江云汐观察着他的面色变化,委婉地询问:“您家少爷只是五龄小儿,正是调皮好动的年纪,他可有背着你们偷吃过什么?”
茶商被问住,眼睛转了转缓缓启唇:“前日我为母亲摆寿宴,我儿在房中静养安顿不得,家仆曾发现他溜进厨房里。”
江云汐恍然大悟,语速急切地追问:“那么他可有在厨房吃什么东西?”
茶商若有所思,不确定地答复:“这……这个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