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临笙将那签纸好生收好,脸上的表情虽淡定如水,眉梢之间却无意流露出一丝悦色,“不过随便摇的,做不得数。”
临下山前,临笙以鬼叔叔现如今还要修身养性为由,机巧的拜托青予大师,“叔叔生性敏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师就当今日没见过我如何?”
青予大师望着临笙迈着轻盈的步子徐徐朝山下而去,不禁摇头而笑,“既做不得数,却要瞒着,是何道理?”
临笙回到苏苑已过了正午时分。
一向嗜酒如命的苏神医竟然没有念叨她带的好酒,反而这会儿一门心思的扑在他不善研究的机关阵法上。
阿寻说,师傅已经对着那些假的机关木头一个多时辰了,连午饭都没有用。
“我爹他这是怎么了?又有人上门寻药?”临笙不禁猜道。
“可不是,城东那张家奶奶带着她那得了伤寒的独孙来苑外跪着,师傅老人家只说了句听天由命,便将人打发了。”阿寻无奈的唉声叹气。
“原来是借阵法消愁去了。”临笙知晓父亲的脾气,一时半会也劝不开,也不打算劝,便叫阿寻打来热水,去一去此刻身上的虚汗与不适。
苏神医独自蹲在地上,时不时将木头换个方位,自言自语,“明明见上次笙儿解开这个机关布局,怎么今日又不对劲了。”
他皱眉来回几个踱步,心思漂浮,全然不在阵法上,将手中那块木头狠狠的扔到一边出气,“连你这木头也不听话,欺负我这个老人家。”
“不如放这里试试?”拾起地上的木头,将其放在其中一个位置上的人正是前来苏苑的萧怀一。